風絕隻是眼眸看著遠處,沉思了一會,淡淡的說:“但願吧!”終究對於風翼還是沒有多麼信任,畢竟後麵還牽扯著一個白家,而且最近白家蠢蠢欲動。
謝公公沒有再出聲,站在這個位置也能看到永安宮的宮門口。謝公公眼角一掃發現了什麼,定睛細看,隻見永安宮的宮牆的拐角,蘇嬤嬤正和一個內侍交代一些什麼。那個樣子很是詭秘。
他也沒有出聲打擾風絕的遠眺,隻是輕聲在跟在身後的小內侍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那個小內侍就悄無聲息的走了下去。
“小謝子,最近左文軒失蹤的事情還是沒有眉目嗎?”風絕再次問道。
“皇上,沒有,刑部都查了,禁衛軍也有人去查,還是沒有一點消息。”謝公公的眉頭再次皺緊,一直跟在皇上的身邊,他不是不知道,左之舟可能和苗淵有關係,如果是這樣,左之舟不會回來救助左文軒,而放著自己的母親不管。
那麼左文軒,是被誰救走了,誰的神通這樣廣大,可以天牢救人而且沒有絲毫的痕跡。
“沒有消息?”風絕的嘴角帶著一抹冷笑,是天龍堂嗎?對於他來說,天龍堂始終是他心頭的一根刺。至今也沒有拔掉,而且進展如何,墨雲並沒有說,他感覺自己非常的被動。
但是又不得不依仗墨雲,那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而且白國丈最近上躥下跳的,反而是白雅,安靜的過分,也根本沒有再來見他,為風翼爭取太子之位,京城的局麵突然就多了一些詭異,他也有些不安。
“簡陌在絕醫穀了,力量強大了,小謝子明天去鎮遠候府宣旨吧 ,然後把朕寫的安平郡主的字雕刻好,先掛到原來簡陌建府的地方去。你親自監工,務必用最快的速度建好郡主府,布置好,缺什麼,直接跟戶部要。”簡陌是月無顏,就一定有鐵鷹衛,而且她能擺平絕醫穀的事情,說明能力不容小窺,何況還有桂牧原和未央幫襯著,墨雲還跟在後麵,這樣一個人絕對是有用的,權衡利弊,拋卻他的私心,他還是感覺簡陌非常的有用。
白國丈讓白彥軒也去了,相信也明白了簡陌的價值,或者根本就是知道了簡陌就是月無顏,如果他都知道了,也沒有指望這事情能瞞多久。
“老奴遵旨。”謝公公躬身說道,眸色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且說風翼出了宮回來大皇子府,在正廳裏坐下,然後讓人去喚白絳雪過來,這廂裏,風翼捧著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腰間的烏金鞭子閃著寒光,看著的人不由的膽寒,大廳裏外一片靜寂,連一聲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不一會庭院裏就傳來聲音,遠處白絳雪一身緋紅用金線繡著花紋的華麗衣衫,滿頭珠翠環繞,正弱柳扶風的一般的走來,身姿窈窕,麵容嬌媚。
隻是在風翼看來,就是少了那麼一份自然,和端莊大氣,反而多了那麼一絲做作。
“殿下,您找臣妾?”白絳雪福了福身子,也不見得有多麼的恭敬。
風翼突然發覺到這些,心裏一冷,自己的妃子,對自己不恭敬,甚至有點怠慢,是誰給她的底氣,不用說也是明白的。
也從側麵印證了了,也許如母後所說,白家真的是別有心思的。
“嗯,前段時間病著,不在府裏,聽說清歌還給本宮送了人參,你拿來我看看,能不能用的上。”風翼端著茶杯,用杯子蓋輕輕的蕩著茶水,慢悠悠的說。
白絳雪卻是眸子一沉,風翼這是要問府裏的事情了,她仍然笑著說:“可巧,最近殿下來了新人,一直忙著,臣妾就沒有去打擾,前段日子倒是有不少人送了禮,這禮單,臣妾倒是一直想要找機會給殿下過目的,管家也是知情的。”
白絳雪說著,就笑意盈盈的舉高纖纖素手,然後遞過來一遝禮單。
風翼示意身邊的侍衛接下來,然後才問:“聽說國丈最近一直在找名醫給你調養,身子可是好一點了?”
白絳雪也嬌嗔的笑著:“殿下,哪裏有什麼毛病,就是爺爺太心急了,大概人老了,就想著子孫滿堂。”
風翼淡淡的笑了,低垂的眸子裏卻是一片冰寒,人老了急著子孫滿堂,那也是忙著自己家的,白彥軒不是還沒有大婚嗎,如今倒是忙著他的,也是奇怪了。
“嗯。那就好好瞧瞧,總不能讓白國丈太過著急。”風翼說道。
白絳雪一喜,風翼這個意思是要和她怎麼樣,畢竟她一個人即便身子好,也絕對做不來什麼事情的。
“臣妾身子很好,臣妾等著殿下!”白絳雪看著門外有人等著稟報什麼消息,也就識趣的沒有逗留,福了福身子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