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三個月的期限早已過了,簡陌欠他的錢財,一個風雲樓絕對是翻倍的還了。
所以,他的書信,簡陌沒有回過,即便和淩雲誌有消息來往,沒有問過他的事情。
所以,簡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沒有求助過他,哪怕是被左之舟劫持,哪怕是絕醫穀的殺戮。簡陌都沒有給他隻字半語。
所以,他出現在這裏,不是被歡迎的。
以前他是不在意的,但是現在,他卻是非常的在意。
“這裏不是墨雲閣主該來的地方,何況三個月已經過去,你所謂的合作也好,禁臠也好,都已經結束,相信風雲樓已經十倍百倍的還清了我的醫藥費。”簡陌冷淡的說,這趟渾水,她是不希望墨雲參與的,而且直覺的,墨雲的身份應該是不止墨雲閣的閣主那麼簡單。
“小陌兒,你什麼意思?”墨雲的臉色瞬間冷了,黑了,他是明明白白的被嫌棄了,而且簡陌真的要和他劃清界限。墨雲縱身從窗口跳進來,直直站在簡陌的麵前,死死的瞪著簡陌。
簡陌甚至能感覺到墨雲青銅麵具散發出來的冷意。但是她麵無懼色,在她的心裏,知道自己不想再被任何一個人禁錮自己的自由,誰都不行,哪怕是因為在乎。
而她,前路險惡,容不得自己有半分的心軟。
“我的意思就是,墨雲閣主,咱們恩怨兩清,最好橋歸橋路歸路,你知道有了那麼一段羞於啟齒的過往,我並不想再見到你!”簡陌的麵容冷,語調更冷,就連和墨雲對視的眼睛也黝黑一片,沒有半點溫度。
“你說恩怨兩清就恩怨兩清?”墨雲怒極,伸手掐著簡陌的下巴,語調狠戾,從來還沒有被人嫌棄的這麼徹底。
“不然呢?”簡陌無畏無懼,嘴角還扯起嘲諷的笑容,“難不成我還要和墨雲閣有點別的什麼糾葛不成,還是你認為,這天下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是能給人做禁臠的,都能讓人隨便欺負的?那一段日子不過是各取所需。墨雲閣主得到了風雲樓,我得到了三個月的保全,所謂的保全,不過是我自己的九死一生,我沒有見到墨雲閣主怎麼用力的庇護。所以,墨雲閣主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共同去走,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有什麼糾葛。以後路上遇到,就當不認識就好。”
簡陌說的異常輕描淡寫,就連嘴角的嘲諷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讓墨雲心裏暴怒的恨不能狠狠的揍簡陌一頓。
“所以,那些同眠共枕的夜晚,在你眼裏是什麼?”墨雲低沉的說,手上的力氣變大,就連一雙眼眸也黑沉沉的像是萬年寒冰,透著暴怒的氣息。
“不過是不得已,難不成閣主還當了真不成,我這個被壞了名節的都沒有當做一回事,閣主還要較真?”簡陌笑彎了眉眼,好像聽到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一般。
“好,好,簡陌,你好樣的!!”墨雲怒極,卻不知道該拿簡陌怎麼辦?想過各種可能,卻從來沒有想到,那個妖孽的雲墨,戲語成真,簡陌的心裏當真半點沒有別的情緒,好像他就是路人甲一般。
“多謝誇獎,那些你送來的人,我會讓他們回去的。”簡陌淡淡的說。
“簡陌,你要是敢讓他們回來,我就殺了他們!!風雲樓這三個月的盈利就當是他們的賣身錢。如你所願,本閣主與你橋歸橋路歸路。有一天傷了了殘了,死了,本閣主都不會伸手幫忙。你也不要求助到本閣主的麵前。包括你父母死亡的真相。”墨雲冷哼一聲,縱身從窗口跳了出去,眨眼就消失在簡陌的視線裏。
簡陌看著窗口,靜靜的站了好一會,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什麼,好像有釋然,好像有惆悵,似乎還有別的一點什麼東西。
隻是她自有她要背負的東西,要走的路,容不下她想更多的東西。
歎口氣走向床鋪,這才感覺頭有些暈,有困倦感襲來。這麼些日子在船上,她們也精心調理她的身體,隻是屢屢受傷,還是太弱了。
當然日子,也絕對不會那麼安穩。
夜半時分,隻聽見空氣中有聲音,各人都在自己的房間裏清醒的睜大了眼睛。
就知道沒有這麼安穩,就知道一定是奔著後樓來的,簡陌和她的人都在後樓,淩雲龍那個樣子回去,淩風如何不會罷休。名的不成來暗的,即便以後眾人心裏有猜測,但是也沒有明確的證據。
曼舞她們曾經問過簡陌,如果來人怎麼做?
簡陌隻有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