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白城周邊都傳遍了,白城外的平原上出現了鬼怪。
但是讓百姓恐懼的同時,心裏還隱隱的有高興的情緒,因為那些鬼影殺死的都是胡人的騎兵。
“話說那鬼兵從天而降,在廣闊的荒野群山中,竟然能找到胡人作惡多端的騎兵,並且悄無聲息的把他們斬殺,然後在悄無聲息的離開,從來沒有打擾百姓一絲一毫。要知道,那些胡人騎兵可是燒殺搶掠,沒有不做的。如今據說已經失蹤八支胡人的騎兵隊,要知道胡人就死靠著這些胡人的騎兵隊的搶掠,才度過這個嚴寒的冬天的,連平雲鎮那麼多人都死在胡人的算計中,真的是罪大惡極。”茶樓裏的說書先生喝了一口水,停止了說書。
“快點說說鬼兵的消息,那可是咱們的大英雄,是不是鎮遠候府的?”下麵立刻有人高呼,對於這個隻針對胡人的鬼兵,真的是好奇死了。
“就是,就是,快點說,咱們可都在等著呢!!”
那說書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微微一笑,放下茶杯,驚堂木一拍,這才慢騰騰的開口:“都說那個鬼兵的統領是個十四五的少年,俊美異常,經常戴著銀色的鬼麵,身姿纖瘦,倒是不少閨中女子心目中的英雄。”
“那麼和鎮遠候府到底有沒有關係?”有人迫不及待的問。
說書先生的目光掃過那個問話的人:“別急,別急,這個少年聽說是桂世子的好友,自然是向著咱們的白城的。”
說書先生這話一落,隻聽見下麵一片讚譽之聲。
“果然是鎮遠候,就知道無論怎麼樣,都不會讓咱們百姓受罪的。”
“聽說,鎮遠候追擊賊人失蹤了,咱們一起幫鎮遠候祈福吧!!”
“你們要相信,鎮遠候一定是沒有事情的,而且如今有了鬼兵守護,我感覺更加安全了,如今我們都敢來回經商呢!”
“那可不一定!!”有人偏偏和眾人不同聲的冷哼一聲。
眾人的目光唰的一聲就射了過去,隻見一個矮小的男子坐在一個角落裏,滿臉的不屑。
“怎麼,兄台有不同意見?”說書先生冷哼一聲問。
“自然有。”那個矮小的男子站了起來,認真的說,目光看著憤憤不平的眾人,“平雲鎮的屠殺明明是鎮遠候自己做的。”
“胡說,鎮遠候就是在去平雲鎮的途中受傷的!!”有人立刻提出了不同意見。
“我胡說,如果有任何的異常,平雲鎮的守將是一定會聯係鎮遠候的,鎮遠候怎麼會臨時得到消息過去,而且還來不及,死了平雲鎮的幾千人?”那個男子顯然是有備而來。
“如果那個送信的兵都被攔截了,鎮遠候沒有得到消息也不是不可能。”人群中有人淡淡的說。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如果鎮遠候真的那麼有心,胡人的騎兵已經騷擾我們那麼久了,怎麼就沒有抓到?”瘦小男子冷笑著說。
“平雲鎮的事情,住在鎮遠候府的夫人小姐更加明白,因為她們就是在平雲鎮逃難出來的。如今鎮遠候失蹤了,她們還出來逛街半點不著急,倒不知是何居心?”
“嗯嗯,我也看到了,對了,她們如今就在上麵的雅座,不如,我們去問問她們,自然知道平雲鎮是怎麼一回事,自然也會知道,鬼兵到底是不是鎮遠候的儲備。”有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驚喜的說,一邊用手指著樓上的雅座。
“走,走問問。”有人領頭,一群人呼啦啦的就上了樓。
屋子裏的母女二人對視一眼,臉色都冷成了下來,那個妙蘭趕忙打開窗戶,可是窗戶到地麵還有很高的距離,並且是大街上,想要跳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要怎麼說,說是鎮遠候屠殺了平雲鎮的人,說是鎮遠候有罪,那麼她們如今賴在鎮遠候府不走,有沒有恩將仇報的嫌疑?即便是她們的初衷就是抹黑鎮遠候,此時也是說不出口,可是說鎮遠候沒有做,鎮遠候是清白的,讓鎮遠候名聲比以往更好,她們更加是不願意。
進退兩難之間,門外已經響起了敲門聲。
她們麵麵相覷,但是坐在原地沒有動。一時也想不出任何辦法來。
房門外的人卻是不耐煩了,嘭的一聲推開門。
“夫人小姐,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想要問問,鬼兵是不是鎮遠候派去的,而且平雲鎮是不是鎮遠候屠殺的?”一個人冷聲問,對於那個夫人他是沒有任何的好印象的,那個夫人多日前在街上裝馬車耍賴的那一幕,他是看到的,一直就對母女二人的存在心裏有疑問,如今看來,更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