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什麼都說,你要救我!”那個侍衛臉色都是驚恐,神色扭曲,似乎下一秒就能因為恐懼而死掉。
曼舞靠著牆閉著眼睛不敢看,風慕和桂牧原也是臉色蒼白,嘴角死死的抿著,倒是那個天鷹的王爺,死死的看著那些蟲子,滿臉都是淚水。
“那就說吧,早說一點,就少幾個洞。”簡陌悠閑的看著他,眸子冰冷,這些人不深受其害,永遠不知道自己加諸在別人身上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傷害。
“我來自苗淵,你們一定是知道的,我是苗淵王的聖醫的人,他捉去了天鷹的大王子,那個時候,天鷹的大王子剛剛回到天鷹,聖醫就讓人替換了大王子,在大王子的身體裏下了蟲子,本來想要假王子攻打風巒,引起兩國的紛爭的。那樣聖醫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但是沒有想到會暴露,會有鬼麵軍攪局。霍亂沒有蔓延,戰爭沒有打,聖醫大怒。於是在天鷹的人去解救大王子之前,就把我和大王子一同放了回來,讓我用藥粉操控大王子肚子裏的蟲子,讓大王子聽話。準備讓大王子死在白城,死在談判的時候,這樣,他就能在暗處,破壞天鷹和風巒的關係,讓征戰再起。”那個侍衛喘息著低聲說,一雙眸子看著簡陌,就是再也不敢去看地麵。恐懼已經讓他的心裏徹底的崩潰了。
“身體裏有蟲子的人有多少?”簡陌皺著眉頭問,直覺的那個聖醫很有可能就是左之舟,而現在她最擔心的是究竟有多少人的身體裏有這樣的蟲子,這種蟲子除了人為的送進去,還有什麼方式傳播。
“應該很多,因為我們身邊,每年總有幾個不聽話的人,他們死的時候,除了頭臉是完整的,身體上都是小小洞,千瘡百孔的,聖醫說是不服管教,遭到了天譴。現在想來應該是沒有給抑製的的藥,所以蟲子大規模的繁殖,但是人死了蟲子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哪兒侍衛想起來就不寒而栗。
“那麼蟲子怎麼傳播?”簡陌再次問。
“這種蟲子,不會輕易的進入人的身體,隻有在繁殖期,或者是身體塗了特殊的藥粉,或者是喝了藥粉和蟲卵混合的東西才會在人身體裏駐紮。那種藥粉隻有聖醫有,具體怎麼做的,誰也不知道。”那個侍衛接著說。
“曼舞,你和鐵木找一個大的瓦罐,把這些蟲子都用筷子之類的東西加進去,那些內髒之類的都放進去,總之這兩個房間裏可疑的都塞進去。”簡陌沉聲說,“包括他們的衣物頭發,把頭發都給我剃了。”萬一像是虱子一樣在頭發裏也繁殖就麻煩了。
曼舞和鐵木點頭,就叫了人動手先將兩個人拿著一床新的被單裹了,送到另外的幹淨屋子裏。
簡陌和風慕一行就轉移了陣地。
“說說,你家聖醫平時最喜歡做什麼?那些滿身是蟲洞的人死了之後,你家的聖醫都做了什麼?”簡陌沉聲問,接著剛才的話題,她總是感覺,這裏麵是有蹊蹺的,那個藥粉或者根本就是和這些蟲子有關的。
“聖醫不喜歡有人伺候,所以具體做什麼誰也不知道,大概就是煉藥之類的,很多時候都是和大王待在一起。那些人死的時候,有兩次我去抬屍體,聖醫拿著一個大大的瓷瓶站在那裏,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麼,還有一次,我看到聖醫把瓶口對準那個要死的人的嘴,說是要試試能不能用聖水救人。”那個侍衛精神恍惚,大概是受到了驚嚇,說話也有些慢了。
“你躺好!!”簡陌低聲說,看著侍衛躺好,她拿出銀針開始在那個侍衛身上紮,很快侍衛的皮膚表麵都能看到一些蟲子在移動,飛快的朝著一條腿的方向移動。
“王爺,勞煩你拿一個瓷瓶,裏麵裝上溫水,或者溫熱的動物的血也可以,速度要快。”簡陌沒有抬頭的吩咐道,那個天鷹的王爺在看著天鷹的王子氣息平穩的時候就已經很是驚喜了,此時也是非常快速的準備好了東西回來,卻發現簡陌在那個人的腳下的位置放了一個火盆,沒有火,但是那個人的腳的位置一片溫熱。
“給我!”簡陌接過來,在那個侍衛腳趾上劃了一刀,然後把腳趾塞進瓶子裏。“拿著。”簡陌沉聲說,桂牧原上前一步,死死的握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