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娶了白絳雪從頭到尾都不是我所願的,都說男人應該審時度勢,當初隻是不得已而為之,你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我保證王妃的位子是留給你的,而且此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超越你的地位。”左之舟深情款款的說,眉眼間都是溫潤的笑意,這變臉的功夫,簡陌都自歎弗如,左之舟伸手攥著簡陌的長發,手指穿越發絲,輕緩的說,“再說了,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這天下還有哪個男子比我 更加的適合你,我可是一國的王子,未來的苗淵王。”
簡陌強忍住作嘔的欲望,左之舟這個人果然是不能用看待常人的眼光來看待的。三妻四妾?審時度勢?未來的苗淵王?簡陌失笑,且不說前兩個,單單是苗淵的王,未必非左之舟不可吧,明明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虛偽小人,偏偏把自己標榜的高大上,可不是可笑嗎?
“這個世上男子很多,我認識的比你強的也很多,但是,我要的隻是相濡以沫,安穩度日,左之舟,你給不起!!”簡陌沉聲說,這個男人明顯就是不懂拒絕,說的重了於他也是隔靴搔癢,沒有任何的效果。
“顏兒,是我給不起呢,還是根本就是就不希望是我給的,不屑要我給你的?”左之舟眸色深深的冷了,想著圍繞在簡陌身邊的額幾個男子,風傾城,淩雲誌,桂牧原,風慕,絕醫,果然沒有一個是善茬的,而且都是他看不慣的,意欲除之而後快的人。
“是又如何?”簡陌冷笑,眸子冰寒的看著左之舟,“我怎麼會要一個滅門仇人的所謂施舍,左之舟,不要忘了,我家人的死,我的死裏逃生,都有你的功勞,你和我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你娶我?怎麼可能?”簡陌嘴角是濃濃的嘲諷,她確實是想要左之舟死的。左之舟就是一隻害蟲,而且是禍害別人的毒蟲,這樣的人早死早超生。
“仇人,顏兒,你的仇人是左之舟啊,是在那個環境裏無可奈何的左之舟,不是我。何況,你不嫁給我,你就不想想你的那些乞丐朋友,就不想想關心的那些老百姓,你的那些朋友。你認為我沒有底牌,會和你說這個話嗎?簡陌,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簡單了。”左之舟的樣子充滿了自信,好像真的有底牌的樣子,而且那張底牌還不小。
“是啊,我是擔心我的乞丐朋友,但是,左之舟,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辦法,沒有人去守護,你有底牌,難道我沒有底牌?”簡陌冷笑,斷然沒有妥協的道理,她更加想要逼問出來,左之舟最大的底牌究竟是什麼,是什麼給了他這個底氣,讓他以為她一定要嫁給他?
“是嗎,顏兒,你實在是太低估我了。”左之舟的手用力的一扯,疼痛讓簡陌回頭看著左之舟,左之舟才幽幽的,一字一頓的說,“那些乞丐朋友,那些朋友,你都可以不在意,可是顏兒,你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呢?”
簡陌的瞳孔猛的一縮,心頭一痛,簡陌知道那是月無顏的的本能,她眸子幽冷的看著左之舟:“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據我所知,月王府滅亡之後,我已經沒有親人了,怎麼,左公子要從哪裏弄來一個人冒充我的親人不成?”簡陌冷眉冷眼的問。
“你怎麼會沒有親人呢,你的爺爺那麼老謀深算的,你都能活下來,自然還有人能夠活下來!!”左之舟笑了,帶這些誌得意滿的笑了,“乖乖跟我回苗淵,不要耍任何的手段,也許你就能有機會見到活著的親人。”
“你至少要給我看個信物,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忽悠我?”簡陌笑了,眸色深深,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這個,我正好有。”左之舟說著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發簪,發簪的頭是一朵雕刻的不是很好的圖案,不是很明顯,但是兩個小字卻是很明顯,那兩個字是顏兒。
記憶瞬間蜂擁而來,那根銀簪是月千巒十六歲生辰的時候,月無顏找了府裏的老管家,讓老管家教著她做的,手工非常的粗糙,但是因為是月無顏親手做的,月千巒從來都沒有離開身邊過,如今果然如簡陌預料的那樣,月千巒是在左之舟的手裏的。
“如何,是不是你熟悉的親人,這個好像是你親手做的吧?”左之舟笑了,把那個銀簪給了簡陌,鄭重的放在簡陌的手裏,“大舅子的東西,還是夫人保管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