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以為我是嗎?”墨悠笑眯眯的問,她的手掌伸出去,放在射進來的陽光下端詳著,眉眼幽幽,這個時候的墨悠給人看到的就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的樣子。
可是對麵的是誰,是久經沙場的白將軍啊,如果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如果他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如果他的好奇表現在臉上,墨悠一定會更加高興的。
“白國丈以為你是,你就是。”白將軍幽幽的說,是不是他說了不算,麵前的女人如今是白國丈的嫡親孫女,是三皇子妃,即便白國丈權勢滔天,如果墨悠是假的,那也是滅門的大罪。
“是啊,白國丈以為我是我就是。”墨悠淡淡的說,遠遠的看著白大將軍從白國丈的書房裏出來,她的眉眼低斂,斂去了裏麵的冷芒,“本來想給白將軍指一條明路,如今看著白將軍如此冷淡,侄女就不打擾了,二叔!!”墨悠笑嘻嘻的起身,轉身出去了,庭院裏的小路上,白大將軍就站在一棵柳樹的樹蔭下,冷眉冷眼的看著墨悠:“你去找他做什麼?”他的心裏滿是防備。白二將軍對於他來說,永遠都是威脅。
“想了解一下二叔是怎麼想的,畢竟他還是很有用的不是嗎,爺爺要是想要上位,二叔的幫助是必須的,畢竟逸園郡的外援才是最重要的,讓白家進可攻,退也可以偏安一隅做個土皇帝。如果得罪了二叔,咱們在京城的外麵沒有外援,後麵沒有退路。”墨悠淡淡的說,神色平靜,在這所有的人麵前她都是大氣的白家小姐,而不是那個墨雲閣的侍女墨悠,是尊貴的三皇子妃,而這些也讓她莫名的有了底氣。
“那就好,你知道自己是誰,是誰給你的好日子,你爺爺上位,你才有好處,你爺爺不上位,什麼用都沒有,我們要死,你也逃不掉。”白大將軍冷冷的說。
“放心,我自然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倒是你,即便是爺爺上位,你就一定能接替嗎,要知道,二叔的兵力比你厲害,兒子比你多,這要是爺爺偏心,或者二叔動了心思,父親,你還有機會嗎?”墨悠淡淡的說,似乎是無限遺憾的模樣。也似乎無限的擔憂,一旦白大將軍不能上位,她就不是公主,那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白大將軍審視的看著墨悠,他的心裏也真的是這麼想的,但是轉頭看著白二將軍的房間的時候,他的眸光變得森冷,墨悠說的並沒有錯,白二的一切都比他厲害,包括心計謀略,就是這樣一個厲害的人,讓他感覺到了威脅。
白彥軒去了逸園郡很久了,最近根本就沒有消息回來,逸園郡是不是拿下了,還是有另外的什麼狀況,他根本就無從得知。
而白二,從來都是緘口不言,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白二和逸園郡是怎麼樣聯係的。而因為不知道才讓他們的心裏充滿了疑惑和戒備。
“你還是擔心你的夫君吧,聽說三皇子生死未卜!!!”白大將軍冷冷的說。
“是啊,孩子都有了,反正是龍子龍孫,他死活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墨悠意有所指的說,眉眼間都是笑意。
“你什麼意思?”白大將軍自然也是非常聰明的人,他自然是能聽出來墨悠的意有所指。
“我的意思就是,父親難道不感覺,如今風慕和風傾城生死難料,外界的傳言都是死了,如果風翼也死了,誰是風巒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墨悠意味深長的笑著說,眉眼深深的看著麵前的便宜父親,對於這個男人,她倒是沒有多麼重視,因為麵前的這男人並不可怕,心思也是很容易猜的,這樣的男人氣量小,成不了氣候。
“你是說?”白大將軍眸子驚疑的看著墨悠的肚子,腦子在飛快的旋轉,白國丈上位,他隻有二分之一的希望,但是如果是自己的外孫,他就是名正言順的攝政王,而且墨悠母子隻能依靠父兄,否則勢單力薄的在朝中,注定會被啃了。而如果那個孩子不幸早夭,那麼這天下就在他的手中,沒有道理讓白國丈監國,而最重要的事情是,這樣做名正言順,就是整個天下的百姓都說不出什麼不是來,何況當初讓白絳雪嫁給風翼,原本圖謀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目的。如今不過是舊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