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當然也是看見了,心裏一個激靈,自己的女兒心儀的人原來是桂牧原,難怪對於賜婚會有那麼大的意見。如果桂牧原同意,這絕對是籠絡桂牧原最好的時機,風清歌給他看上了一個比白彥軒更加好的人,而且如果和桂牧原在一起,他風絕的利益絕對是最大化了。
“清歌,怎麼了?看見誰了這麼高興?”風絕笑眯眯的說,他的目光掃過風翼,風翼依舊是冷淡的模樣,甚至都沒有抬眼來看一眼。
“父皇,你先忙,回頭女兒再和你說!!”風傾城的臉頰有點紅,神情有些嬌羞,低頭看著就是不太敢抬頭。
風絕哈哈一笑,轉身往永安宮的方向走去,他是一定會和簡陌一行去的,絕對不會讓簡陌和白雅單獨待著,有些話白雅說不出來,萬一簡陌用其他的方式逼問呢?
一行人進入了高牆深院,侍衛林立的永安宮,永安宮裏已經很是寥落了,庭院裏都是樹葉和草木,門扉窗戶上都是灰塵,到處透著死氣,倒是讓人看到末世的感覺。
白雅的房屋是門扉緊閉的,隻有敞開的窗戶裏撒進去一片陽光。
推開門的時候,甚至能夠看到很多的灰塵在陽光中飛舞。
而白雅,就坐在躺椅上,就坐在一片陽光裏,整張臉都沐浴在陽光裏,沒有什麼表情,人也沒有什麼動作,即便是聽到了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似乎,她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似乎周圍的一切都不能入了她的眼,入了她的心。
風絕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站在白雅的麵前,神色冷厲的看著白雅。
白雅被擋住了陽光,在一片風絕製造的陰影裏,終於抬起頭,她看見麵前的人是風絕,冷冷的嘲諷的一笑,她等著風絕找出來更加殘酷的手段來折磨她,而她從來不知道屈服,並且知道如何打擊麵前的男人,不愛,不屑,無動於衷就是最好的打擊。而對於風絕這樣心思詭秘,而且多疑的人更加的適用。
“白雅,你這個笑容實在是難看,你這個樣子也難看!!”風絕冷哼一聲,“看看誰來看你了,月無顏和桂世子,感覺怎麼樣?”風絕說著讓開了視線,隻見他的身後,簡陌和桂牧原安靜的站在那裏。
白雅的瞳孔劇烈的收縮,她沒有忘記夜裏簡陌已經來過了,不僅僅弄走了她多年珍藏的寶藏,而且還知道了她父母的死因,說好的報複是不是很容易就到來了?她的目光落在簡陌身後的人扛著的口袋的時候,心裏更是劇烈的慌張起來,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她沒有忘記簡陌說過的報複,沒有忘記簡陌說過的把左文軒和龍乘雲都一一抓住,送到她的麵前來,不怕一個人死去,殺死一個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要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就不是那麼容易做的,因為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所以才會更加的痛苦,因為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簡陌緩緩上前,她知道風絕的不放心,但是該知道的,她早已經全部都知道了,所以也並不擔心風絕在這裏會有什麼影響。她走到白雅的麵前站立,眸色沉沉的笑了:“白雅,記得我嗎?我可是一天一天時時刻刻的記著你,從來不曾或忘!!”
白雅的臉色一片慘白,在她的眼裏,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冷笑著的簡陌,就像是地獄裏來的魔鬼,她不敢和簡陌直視,因為簡陌的眼眸裏,似乎時時都能看到地獄裏的黑暗和冰冷,而一個人在被病痛折磨久了之後,也許會喪失鬥誌,但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更加的隱忍堅強,絕對不會輕易的死去。
簡陌自然能夠感覺身後的風絕的氣息似乎急促了一些,她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怎麼樣虐待我的父母,為了毒藥,寸寸筋骨都被敲斷,盡管他們沒有礙了你的路,沒有和你有仇有怨。因為你要幫助你的兒子龍乘雲圖謀不軌,因為白家要圖謀不軌,你怕忠心的月王府擋了你的路,聯合苗淵和鳳歌城的淩風,屠殺了月王府,我想背後應該不僅僅是你們三家的,應該還有別人的手筆是不是,你告訴我,當年桂家舅母的難產,我表哥桂牧原的腿廢掉,是不是都有你的手筆,嗯?”簡陌有意的問道,她能感覺到,身後的風絕,身上的氣息已經全部的紊亂了。她就是想要看看風絕的反應,就是想要知道風絕心驚了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居然還能那樣的無所謂,心得黑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