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到?不是說二皇子風慕是假冒的嗎?假冒的話,怎麼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回來?
而且,為何二皇子和鳳歌城的城主有什麼關係不成?或者二人本來就是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眾人的心裏,尤其是白國丈一眾人的心裏,滿滿的都是疑惑。白國丈的一雙眼睛犀利的盯著大廳門口的方向,眸光中閃著森森的寒氣和殺氣,他心裏比任何人都意外風慕會出現在這裏,因為他早已經有了安排,風慕能從那個安排裏逃脫了,顯然是他小看了風慕。
萬眾期待之下,淡然的也隻有雲墨幾個人,因為他們都知道鳳歌城的城主是誰,隻是意外,她會用這樣的方式出場。
大廳的門口就是眾人期待的地方,大廳裏的燈光亮如白晝,最先進來的是個年輕的男子,麵容和風傾城有幾分相似,但是更像的是先皇,那份英姿,那個清俊無雙的麵容,真真是像極了。
像的讓白國丈的心裏一凜,甚至有了幾分心慌的感覺,先皇的雷霆手段,先皇的殺伐果決,都讓他心裏有些微的畏懼。而現在,麵容相似的風慕,竟然也讓他有了這樣的感覺,他一直沒有把風傾城看在眼裏,本來風傾城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直到後來知道風傾城是墨雲閣的閣主,但是如今風傾城的死,讓他不那麼確定了,而風翼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所以,他從來都沒有這種威脅感,這個風慕多年來一直都隨著師傅遊方在外,這麼些年,他不是沒有派人去尋找過,但是從來沒有丁點的痕跡,他還以為已經死在外麵了。
風慕,不簡單!
那廂裏,風慕已經緩步走了進來,一身的墨色衣衫,金線勾勒著紋路,看著格外的華貴,但是不會讓人感覺俗氣,因為那通身的氣派。反而讓人感覺這樣的顏色,這樣的衣衫,就配在他的身上穿著,也隻有他能夠傳出來氣勢,白國丈的也是華貴異常,但是此時如果和風慕站在一起,風慕的氣勢也許更勝一籌的。那是王者之氣,白國丈位極人臣,但是終究是人臣,所以那種氣勢是培養不出來的。
在眾人的目光下,他坦然自若的走到大廳的中央,然後一撩衣袍在大廳裏跪下了:“多年不見,父皇可還安好,不孝兒臣來遲了!”
“好,好,好!”風絕一臉欣喜,甚至是眼眸都濕潤了,對於風慕這個兒子,他是從心裏喜歡的,也許是因為對於風慕的愧疚,也許是因為,風慕的母親是最像他心心念念女子的一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父皇,還請你派個太醫去給皇叔看看,兒臣在路上遇到襲擊,皇叔為了保護兒臣受了傷。”風慕接著說,眉眼間都是冷冽的氣息,絲毫看不出哪裏有經曆過殺戮的模樣。
“好,宣太醫去看裕親王!”風絕沉聲說道,轉而問著風慕,“慕兒可知是哪裏的人馬?”
風慕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掃了白國丈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兒臣不知,但是聽著說話,比較像是白國丈府裏的人!但是兒臣愚笨,忘了留下活口!”
“二皇子這是汙蔑老臣,老臣為國鞠躬盡瘁,二皇子這樣說讓人有些寒心!”白國丈拍案而起,神色格外的冷冽,這個風慕斷然是容不下了。
“就是,白國丈盡心盡力,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下麵的大臣中,真的有人站起來義憤填膺的附和,看著風慕的目光也透著深深地額敵意,好像是風慕做了什麼十惡不敕的大事一般。
“再說了,二皇子是不是二皇子,也隻是一麵之詞,我風巒的二皇子早已在邊關失蹤,二皇子仁慈,斷然不會在京城的城門口屠殺幾百士兵,所以,老臣懷疑,你其實是個冒充的,不要以為長著一張和二皇子類似的臉就是二皇子,就可以蒙騙皇上。皇上也有十幾年沒有見過二皇子了,如何確定這個就是二皇子?”白國丈站起來,冷冷的說,今日他的目的就是一定要證明二皇子是假的,最好把他直接斬殺,那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成功就在眼前,斷然容不得失敗。
白飛作為車前卒,已經為他做了那麼多,用人命給他鋪了一條那麼好的道路。萬不能前功盡棄。
“白國丈想要說本皇子是假的嗎?”風慕笑著說,絲毫也不惱,“本皇子隻是說,那個人自稱是白家的人,怎麼白國丈就這麼大的反應。這是本皇子的玉佩。”風慕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裏的玉佩舉起來,風巒這樣的玉佩一共有三個,因為風絕隻有三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