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家的臉色怎麼這麼驚訝?我啊,我是白念君。京城白家的白念君,你們是不是要去告發白家還有餘孽,那正好,去啊,我親愛的二叔,不要忘了,是你把我從風巒京城帶走的,是你把我窩藏在你的府邸裏的。不知道這窩藏的罪要怎麼算?”白念君冷笑著說道,顯然她更加想要做的事情是,把逸園郡的白家也完全的拖下深淵,既然她已經在深淵裏了,同樣是白家的人,憑什麼他們就可以安然無恙,榮華富貴此生。
“白念君,當初是你苦苦哀求,說你知道錯了,看在我是你叔叔的份上帶你離開。原來你都是騙人的嗎?”白二將軍說著這話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起,語調裏都是失望和憤怒,當初風巒京城外,他遇到白念君的時候,白念君渾身是傷,衣不蔽體。那時的白念君苦苦哀求,說白家隻有她一個活口,她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從風巒到逸園郡的距離並不近,這一路走來,白念君都是非常的安分,甚至到了逸園郡,她也隻是安分的當一個侍女,對於所有人都隱瞞自己的身份。
白二將軍甚至想過,有一天條件合適,就以他養女的身份換個名字生活,他也的的確確想給白家留下一個人,畢竟那是他的侄女,血脈相連,即便對著白飛,白國丈他的心也沒有麵對白念君的時候柔軟,畢竟,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而且他一直不認為這樣年輕的女子能做什麼十惡不啻的事情,但是從頭到尾他都看錯了,這個女子心思歹毒,針對的不僅僅是他,估計還有他所有的家人,如果對他都能下這般的殺手,還能放過誰。
“嗬嗬,叔叔,你不過是白家的一個野種,也配堂堂郡主的我叫你一聲叔叔嗎?我從來沒有當你是我的叔叔,我記得的是,你不幫助我的家人,你吃裏爬外,如果你幫了,這風巒早已經是白家的天下。你的五萬兵丁寧願幫了外人,也不願意幫我們,你知道風巒要沉沒,但是並沒有和我的父親爺爺說,你才是家裏的叛徒,你這樣的人憑什麼該活著,憑什麼可以好好的活著,還加官進爵,不受連累,憑什麼?死去的人該是有多麼冤屈。”白念君麵目猙獰狠毒,看著白二將軍透著濃濃的不甘,然後又陰毒的看著簡陌說道,“簡陌,你以為你有能力,你以為你可以解毒嗎,我告訴你,你做夢,因為我怎麼可能隻給他一個人下毒,自然是闔府上下一個都沒有放過,不過是發作時間不同罷了,簡陌,你沒有一千隻手,我要讓你後悔,我要讓你遺憾,我要讓這些人給我陪葬。”說到最後,白念君的聲音已經淒厲滲人,即便是麵容也如厲鬼一般的猙獰。
屋子裏的人臉色一下子變了,畢竟來到逸園郡的時間太短,除了白二將軍,還沒有來得及去看看別人。而白念君在逸園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做了什麼,做了多少,誰也不知道。
但是誰也沒有說話,簡陌隻是對著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眉眼間都是冷冽的寒光,想死的人,她從來不會吝嗇送上一程的。
“白念君,本來我想要保你好好活下去的,但是你既然如此執迷不悟,我也保不了,就當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白二將軍眉眼間都是苦澀,對於白家的人,他的心裏是酸澀,也是無可奈何。
“解藥呢?”白江走上前,一把長劍架在白念君的脖子上,神情冰冷的問道,對於京城白家他從來都沒有任何好印象,從白彥軒的身上就能看出來京城白家的人是什麼樣子的。況且對於白家姐妹的事情,他是早有耳聞,如今一見,果然和傳聞中一樣的無恥,一樣的恨不能讓人給千刀萬剮了。
“解藥?”白念君無所畏懼的笑了,眉眼間都是嘲諷的看著白江,“我都沒有想要活下去,要解藥做什麼?白江,你是不是有點太天真了?”
白江的臉色一沉,手裏的長劍攥的更緊了,還真想就這樣一劍殺了白念君,長劍已經在白念君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線,有殷紅的鮮血溢出來。
白念君卻是冷笑著,一臉無謂的樣子,顯然有那麼多人陪葬,她早就不害怕了,或者說她早就知道白江殺不了自己,因為她還有用,除非那些中毒的人都死光了。
“白江,把府裏的人都招呼過來。”簡陌沉沉說道,既然白念君有所動作,她的速度自然不能慢了,誰知道白念君究竟用了什麼毒。會不會是傳染的或者是蔓延的,何況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