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衣服被人扯住了,她低頭一看,竟然是天語,順著天語指著的視線看過去,隻見未央已經拿出了連弩,把箱子裏的箭矢裝了上去,瞄準了一個血傀,那支箭矢就這樣射了出去,箭矢在空中疾馳,漸漸的冒出火光,然後那箭矢就裹挾著一團火光竄進了那個血傀的身體裏,那個血傀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倒在地上,然後整個人就開始萎縮,漸漸的化成了一團灰燼。
眾人目瞪口呆,難怪未央一路不急,難怪未央如此的淡定,原來早就料到了今日的一切,早就有所準備。
振奮的眾人立刻拿出連弩,裝上箱子裏的箭矢,一道道流光閃過,不過是片刻功夫,圍繞在顏媚身邊的血傀,都在慘叫聲裏變成了一團一團的灰燼,然後消失在夜風裏,一切在須臾之間就歸於寧靜。
顏媚站在原地,拄著長劍不停的喘息著,似乎還不能相信麵前發生的一切。
隻有未央慢條斯理的把手裏的連弩裝滿了箭矢,其他人也紛紛效仿,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鍾,究竟會出現一些什麼,或者是更多的血傀。
這樣一種戰後的寂靜並沒有持續太久,空氣中壓抑的沉悶也沒有持續太久。
隻聽見隱隱的笙簫之音,婉轉悠揚,在寂靜的暗夜裏,格外的詭異,而這份詭異的聲音也在夜風裏漸漸的逼近,甚至是空氣裏也隱隱的開始飄起濃鬱的花香。
在眾人麵麵相覷的靜默裏,隻見一定飄著白紗的軟轎被四個極美的少女抬著,一路飛了過來。
這般奢華而高調的出場,讓眾人麵麵相覷,滿臉的黑線,這個裝的太有格調了。就連見慣了種種的未央此時也感覺有些無語,畢竟這個場景,在前世的電視中還是有機會觀摩到的。
那頂軟轎緩緩地飄落在篝火的外圍,這個時候,眾人才能看見,在白紗之後慵懶的坐著一位大紅衣衫的人,之所以說是人,是因為那個人一張臉朦朧不清,但是輪廓看上去依舊是極美,分辨不清是男人或者是女人。
那人在軟轎裏並沒有下來,隻是透過白紗,掃了地上的灰燼一眼,這才對著眾人慵懶的說道:“倒是有些見識。”他的血傀也能輕易的被殺死,可見簡陌的身邊還是有些能人的。
未央幾個人並沒有多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某人在那裏裝。倒是在火光的映襯下,那幾張臉倒是多了一些別樣的意味,顯得更加的俊逸出塵。
“這般藏頭藏尾,不會是見不得人吧?”未央端著茶杯嘴角微微勾起,是嘲諷的弧度,顯然對於這人裝逼的樣子很是看不慣。
“嗬嗬……”那人掩唇而笑,就連笑聲也是勾魂攝魄。兩旁的侍女輕輕的用旁邊的玉鉤勾起了白紗,那個一身紅衣的人就這樣暴露在一片明亮的火光之下,整個人宛如是白玉雕琢而成的,沒有一處不精致。
從絲緞一般的長發,到明媚如秋水的眸子,挺秀的鼻梁,完美的紅唇,修長的脖頸,任何的器官都沒有一絲的瑕疵,這個人是極美的,美的出塵,但是這麼多完美無瑕的器官組合在一起,怎麼看上去都透著濃濃的詭異感,說不出來哪裏,就是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那人當然是沒有理會眾人的疑惑,隻是抬起秋水一樣的眼眸,眸子掃過篝火圍著的眾人,透過火光看著裏麵的人,未央的俊逸出塵,桂牧原的清俊,水騰遠的邪魅,絕醫的如玉無暇,甚至幾個女子,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絕色。這讓他的眸子裏瞬間就湧現出了狂熱,如果這幾個人在他的身邊,如果這幾個人為他所用,那將是怎樣愜意的事情。
“不如幾位跟著本君如何?定然是奉為上賓,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那人幽幽開口,語氣裏都是期盼。
未央和桂牧原對視一眼,幾個人都笑了,搖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隻有水騰遠笑眯眯的問道:“跟著你,你是誰啊,跟著你可以做什麼啊?美人?”一邊說著一邊還飛了一個媚眼,色眯眯的樣子讓一旁的非語和顏媚都想要痛扁他一頓,明顯是對不住梅落的節奏啊。
“我嗎,我是巫族的神君啊,跟著我才是前途無量。怎麼,美男,要不要跟著本君走啊?”那個神君坦然接受水騰遠的媚眼,嘴角一勾,都是笑意,也沒有承認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
“聖女,他是五長老天韻,但是又不太像,外貌已經不像了。”朵朵身後站著的巫族的人低聲說道,顯然他也很奇怪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