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陌隨著老頭在黑乎乎的藤蔓道路裏穿行,從穿行的速度來看,這裏的藤蔓早已長成了一堵堵厚厚的城牆一樣的屏障,也是最好的天然的防禦。
老頭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走了不多遠就會停下,也示意簡陌停下,並且屏住呼吸,不要有任何的聲響。
這個時候,簡陌就會發現,有東西經過,有時候是人,有時候是鳥,顯然這些都是巡邏用的,大概誰也想不到,有人會用鳥來巡邏,畢竟山林裏到處都是鳥類,沒有人會注意的。
而且簡陌注意到,那些鳥都是黑色的羽毛,黃色的嘴巴和爪子,就像是同意訓練的衛隊,不時的飛過,而且非常的警醒,甚至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是要尖聲鳴叫的。
“鳥侍衛?”簡陌低聲問前麵的老頭,還是有些詫異,顯然這個地方是個非常重要的地方,甚至天韻知道簡陌可能根本就找不到,所以才這樣的淡定,畢竟這一支龐大的鳥衛隊,就夠任何一個人受的了。
“沒錯,無處不在,所以咱們在穀中活動很多時候,幹什麼,那個五長老都知道不是沒有道理的。剛剛來之前,我就在山林裏灑下了一大片穀子,相信不少鳥兒都去吃了,吃了睡一會,就會給咱們很長的時間,你知道鳥雖然聰明訓練有素,但是終究不過是個畜生,改不了貪吃的毛病。”老頭嗤笑,顯然他已經研究很久了,也是熟知這些鳥的脾性的。
老頭接著帶著簡陌往前走,在藤蔓的盡頭是一片山壁,很陡,到處是裸露的岩石,而從這個角度仰頭看過去,能看到上麵的侍衛在樹林間走來走去,裸露的岩石就是空曠的地帶,而上麵的密林又是另外的一層防護,果然嚴密的可以。
簡陌甚至能夠看到遠處有進出的唯一的通道,竟然是吊桶和繩索,也就是說,這是一座孤立的山頭,或者是峭壁,沒有路的。易守難攻。
“你有辦法上去?”簡陌皺緊了眉頭,他們並不是武功卓越,在上麵都是守衛的情況下,不可能輕鬆的繞過去,而且裸露的岩石帶,目標太過明顯,完全不適合隱藏和攀爬。
“有,等,等天黑。”老頭笑眯眯的說,顯然這種事情,他是經常做的。
簡陌歎了口氣,學著老頭的模樣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下麵坐下,有著藤蔓的遮擋,這裏很是安全。
“你如何在這裏這麼久?”簡陌終於開口問道,感情這些日子他不見蹤影就是一直都在這裏?
“風巒政變,苗淵的蟲災,我都感覺事情不同尋常,想起多年前,曾經遇到過一位奄奄一息的巫族的長老,對於巫族還是知道一二的,巫族當年的滅族,遷移隱世,都不是偶然的,自然也不是外界傳聞的那般,被天下人覬覦,而是巫族裏麵有人做惡毒的事情,隻要發現或者阻止的人都要死,為了阻止這種惡性,那些長老先後犧牲,即便如此,也是散播出了巫族被覬覦隱世的消息,把一些不明真相的族人送往鳳歌大陸的各地以求保命,而據說那個巫族的惡魔,就是用活人做實驗的。死人無數,算得上屍山血海。”老者抿了一口酒,接著說道,“因此當年,我還年輕,就冒險來了巫族一趟,但是我什麼都沒有找到,什麼都沒有看到,這裏到處是毒蟲橫行,到處是一片破敗。所以我也就把這些話都丟在腦後,畢竟,巫族對於我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存在。”
“直到風巒政變?”簡陌挑眉,那也就是說,當年那個喪心病狂的殺戮的人,其實就是天韻,巫族的五長老,隻是當時就沒有人能耐他何,所以那些長老的死就把秘密帶進了棺材裏。
“風巒的白家,我總是感覺,他們有些不對勁,而皇上的毒也不對勁,接著是苗淵被左之舟掌控的毒蟲,你們身上中的血怨,我感覺和當年我對巫族的了解又對的上號了,所以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來了這裏,耗費了數個月,才達到今天的進出自如。而我百分百確定,天韻就是當年的惡魔。換了麵目,換不了心腸,隻是手段更加隱秘而已。他的實驗對象,都是從鳳歌大陸各地搜羅來的少男少女,天下那麼大,失蹤幾個人,不太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老頭的神色也沉了許多,把人命當成是兒戲的,他見過,但是如此喪心病狂的,他隻見過這一個。
“他用人做實驗,那些死去的人就是被蠱蟲操控的傀儡?”簡陌接著問,畢竟漫山遍野的傀儡,她是親眼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