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情況?雲墨的眼眸裏閃過興味。
水騰遠坐下拿開自己的手,隻見他的臉頰上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但是他的眉眼間都是得意,顯然是偷腥得逞了。
“你不要臉的模樣一如以往。”雲墨不恥,一個女人都拿不下,還好意思嚷嚷自己整天留戀花叢。
“哼哼,你是羨慕嫉妒恨,你就沒有體會過這種情趣。”水騰遠倒出來一杯茶,咕嘟咕嘟的喝下肚,顯然是渴的狠了。
“嗬嗬,茶水難解心中饑渴啊!”雲墨專門踩著水騰遠的痛處,苗羽和華影在一邊笑,簡陌身邊的人,哪是那麼容易就拿下的,何況梅落還是未央親自調教出來的,如果放出去,梅落的身份說不定比一國公主的身份都要尊貴幾分。
水騰遠翻了白眼,堅定的說:“放心,本公子會讓你很快就喝喜酒的,大大的紅包先準備好,一般般的,本公子可是會嫌棄的。”
“還要點臉不?”雲墨笑道,明目張膽的要紅包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何況對方還是如此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
“有錢還要臉做什麼。”水騰遠回答的格外的理直氣壯。
水逸然無奈的捂臉,堅決不承認自己認識麵前的無恥之徒。他缺錢嗎,一國皇子缺錢嗎,皇位不要,撂挑子跑了,這裏哭窮來了,若是父皇知道了,估計會給他幾鞭子。
“公子上午提到了城主令。”淩雲誌突然說道,聽著梅落說的,顯然不僅僅是要城主令那麼簡單,所有她放權出去的,如今似乎都想要拿回來,這樣的簡陌多少有些讓人陌生,要知道簡陌並不是那樣愛慕權勢的人。
“不僅僅是城主令,絕醫穀的穀主令,甚至是簡字號的令牌,似乎她都想要。”梅落站在水騰遠的身後,低低說道。
桌子上坐著的幾個人對視一眼,,那麼重要的東西,為何不在簡陌自己的手裏?眸光掠過梅落,梅落卻是站在那裏雲淡風輕的微笑,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似乎又說明了一切。
“原來,有趣的小陌兒也變成一個俗氣的人了。權勢果然是個好東西。”雲墨端著茶水感歎到,修長如玉的手指映著碧綠的茶杯,格外的好看。
“小陌兒那個女人冷心冷肺的,才沒有那麼善變。”水騰遠冷哼道,顯然對於雲墨的說法並不讚同。
桂牧原幾個人都不置可否的喝著茶水,什麼都沒有說。
大廳裏來來往往的人,議論聲也不時傳過來,什麼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話,更是充盈在耳邊。
簡陌並不常常出現在人前,墨雲總是戴著青銅麵具,作為墨雲閣的閣主,並沒有幾個人見過他,那所謂的郎才女貌不過是這些人的臆想而已。
一個小廝走進來,在梅落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梅落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起來,眉眼間也帶著幾分狠厲。
“怎麼了?”水騰遠回身問道,梅落這個樣子,定然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去找絕醫,或者絕醫穀的長老過來一下,有人重傷。”梅落低聲說。轉身神色凝重的往明月樓後麵的房子裏走去。
水騰遠站起來,一陣風一樣出去了,其餘幾個人卻是坐著沒動。
“沒事吧?”後麵的房間裏,梅落問坐在椅子上的非語,此時非語黑色的衣服上破了不少地方,都是刀劍的傷口。明顯可以看出來浸濕的地方都是鮮血造成的。
身後還有簡淩和簡靖,以及從邊關趕過來的青顏,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
“皮肉傷。”非語淡淡說道,隻是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公子還好嗎?”她一路被追殺,顯然公子的處境也是堪憂。
“暫且都好。”梅落聽見門響,然後就看著水騰遠拎著絕醫過來了,身後還跟著公子的師兄。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絕醫暴怒,他是小狗嗎,這麼拎著?何況他鼻青眼腫頂著兩隻熊貓眼的樣子,實在不適合出來見人好嗎?
“去處理傷口。”水騰遠直接飛起一腳,接著對著梅落邀功一般的笑。
梅落沒有理會他,隻是走到窗口看著外麵,然後才幽幽說道,“今晚公子大宴賓客。”
“那麼,怎麼也要去捧捧場。”非語淡淡笑著說,嘴角是冷冽的弧度。
“這一路,我們以為我們已經夠捧場的了。”青顏撇嘴說道,千裏廝殺,還能活著到這裏,就是最大的捧場。
“最好的禮物總會在最好的時候呈現。”非語笑著說,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