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城,不斷出現一些富庶的商家,可在七大家族眼裏頂多算個暴發戶,和名門壓根沾不上邊。
也沒人敢和七大家族標榜。
傳說,七大家族每一代家主的成人儀式都在皇室舉行。
延續到今天,皇家已經成了權力象征的擺設,七大家族後人的成人儀式變成了在總統府舉行。
七大家族向來同氣連枝,共同鞏固地位,在安城的地位自然無人可比。
當然,因為自身的地位和權勢,七大家族的內鬥和外鬥也不少。
當年許家發生那樣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本身威望過高,恐怕都要成了整個安城奚落嘲笑的對象。
掛了電話,薄言琛神色平靜地打開電視,看著上麵的新聞,緩緩笑了起來。
許唯一出來的時候,看到暗影處的男人在抽煙,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煙夾在他修長的手指間,慢慢燃燒著發出點點亮光,瞬間照耀出他那張蠱惑人心的俊臉。
一雙極黑的眼眸,變得溫良平淡。
“薄少還沒走?”
她身上還殘留男人留下的痕跡,無端多出了幾分嫵媚的氣息。尤其是脖子上的細碎吻痕,像被一個餓極了的男人肆意疼愛過。長發微亂,帶著一點落魄而淩亂的美感。
“外麵全是記者,你想我怎麼走?”
薄言琛半倚在沙發上,翩翩貴公子臉上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慵懶的氣息中透出幾絲狂傲。
許唯一愣了一下,著實沒想到外麵居然埋伏好了記者。
看來,隻要跟七大家族有關的人,尤其是薄言琛扯上關係,事情一定會鬧大。
“唯一,做我的女人。”一股強悍的力道傳來,許唯一整個人都被他圈在了自己懷裏。他衣服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煙草味,有屬於男人的氣息。
他垂眸,伸手拂過她脖子上的吻痕,看著她身上就跟蓋了他的章似的。
他的手掌和昨晚不一樣,指尖和掌心都是炙熱的,和他此刻的眸色相配。
“薄少,這個問題我似乎剛剛已經回答過了。”許唯一在他懷裏沒有掙紮,似乎有些訝然地彎了彎唇角,“我可以答應你,不糾纏陳方,讓薄芷蘭能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
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隻是不想她還有機會和陳方糾纏在一起,阻礙薄芷蘭罷了。
反正,她和陳方也隻是一個交易。
她對這個男人強占自己也沒有多大怨恨,反正都是賣,她隻在乎結果而不重視過程。
談結婚?——扯淡。
“許唯一。”他的嗓音很淡,不緊不慢地將手上的煙頭掐滅在煙灰缸,“你應該知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不僅僅是陳方,在安城已經沒人敢娶你。”
“這輩子,你如果不是薄太太,你做不了任何人的女人,懂麼?”他的聲音清貴而低沉,就像在哄戀人一樣溫柔繾綣。
這世間有一種男人,氣質複雜深沉,就像一把沾著蜜糖的刀子。
你一輩子都不可能走進他的心,一旦愛上,可能就是萬箭穿心。
許唯一笑一聲,搖搖頭:“薄公子,我不可能做任何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