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朗眉頭微皺,有些為難道:“薄少,這位許小姐似乎有八年的空白曆史檔案,那段日子的履曆,我們的人怎麼查也查不到。”
“查不到?”他往後靠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放在大腿處輕輕敲打著膝蓋。
一個身份簡單的女人,父母都是務工務農的老實人,老家在一個貧窮的農村,上麵似乎有一個哥哥姐姐。
一切看起來都很尋常,為什麼會查不到人生一段履曆?
——
窄小破舊的巷子,髒汙的水溝散發出似乎沉澱已久的惡臭味。
各種塑料袋垃圾零散地丟在地上,暗無天日的電線杆上曬著各種濕哄哄的衣服,散發出暗潮的味道。
這裏的房租很便宜,每個月大概隻需要二百塊。
條件極其惡劣,走進去手機甚至幾乎沒有什麼信號。
許唯一和宋南合租了一個小房間,在安城這座繁華卻孤寂的城市,他們這種還在公司實習的大四學生,隻能在城市這種小角落裏生存。
白天在公司實習上班,晚上窩著一個狹小的房子裏。
她和宋南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除了正常的上班,他們還要利用晚上甚至淩晨的時間去兼職賺錢。
除了留下幾百塊錢做夥食費,其他的寄給正在電影學院讀大四的葉嘉年和謝慕兒。
葉嘉年是她的男朋友,而謝慕兒是宋南的女朋友。
他們四家的父母都是鄰居,自然從小就在一起玩。
長大以後,他們又一起考進了安城。在大三的時候,四個人很有默契地結成了對。
許唯一聽著高跟鞋踩地發出的清脆聲音,麵色淡靜地從包裏掏出鑰匙,開了小房間的門。
即使是白天,巷子裏的光線也異常差勁。
“唯一,你回來了?”
宋南稍微抬頭,手上還抱著會計中級資料書,他驚愕地看到許唯一一身鮮明漂亮的裙子,腳上還踩著一雙高跟鞋。
這身打扮,一看就價值不菲。
唯一平常是不會花錢在這些打扮上的,葉嘉年謝慕兒在電影學院很燒錢,經常因為手頭拮據給他們打電話。
“嗯,我回來了。”
許唯一微微低頭,一縷秀發落下來,那張上了淡妝的臉異常好看。
黑直的長發,多了幾分大學生青春明麗的色彩。
宋南呼吸一滯,驀然站起來,神色肅穆地握住了唯一的肩膀:“你去哪了?為什麼這二十多天不給我打電話?我打給你你也不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啊,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唯一仰著那張明豔的臉龐,輕笑道,“你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