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滾出去！”
“啪”的一聲，男人名貴的亞麻呢西褲浸透在汙水裏，巨大的動作飛濺起了一連竄的水花，全然不顧，為的就是要把那個靠在牆角裝死的女人一把拉起來，狠狠的禁錮在自己的眼前。
黑暗裏沒有光，男人的雙眼中卻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那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蕭采芙低垂的雙眼輕輕的眨動了幾下，身體如同棉花一般。知道她不開口，這個男人是不會罷休的。
“想怎麼樣，就動手吧......”聲音低低的，沒有一絲的情緒。
楚卿的額頭上青筋暴跳，手上卡主蕭采芙的力道狠狠的加重，恨不得可以在下一刻掐死懷裏的這個女人，“我想知道的，我想要明白的，沒有人可以對我保持沉默。”
就連楚卿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可以忍受這個女人的冷漠，她的無所謂，她的堅決，卻唯獨不能忍受她這種莫名其妙的怪脾氣。
“我不會妥協.......”蕭采芙的答案，跟她的人一樣堅決。
“你就那麼想死？”楚卿的牙齒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咬牙切齒，“告訴我芽兒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成全你，讓你死的徹底安心。”
“不可能......”蕭采芙的聲音很低，低聲到幾乎聽不見，卻沒有被楚卿錯過，男人渾身散發著寒氣，跟空氣裏的冷冽氣息混合在一起，“好，很好，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徹底！”
出口的地方，青暮沒有走遠，近身貼在門板上安靜的聽著裏麵傳來的楚卿的咆哮聲，那一聲“死”讓他的精神驀地一繃，動作迅速的轉身飛快的離開。
“謝謝.......”蕭采芙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卻發現自己忽然連眼皮都幾乎抬不起來了。
“你.......”
怒氣，在一瞬間淹沒了楚卿所有的理智。
“嘭”的一聲，蕭采芙被楚卿一個大力的甩開，身體猝然間朝著後麵倒下，“啪”的一聲，整個人都摔進了肮髒的水裏，蕭采芙輕聲的悶哼了一聲，所有的聲音在接下來全都消失不見了。
“起來！”
蕭采芙一頭栽在地板上之後，很久都沒有動，空氣裏，如果不是她急促的呼吸還細微的回蕩著，楚卿還以為她會就這樣死掉。心口因為芽兒已經死亡的消失而劇烈的收縮著，楚卿全然不顧別的，一把提著蕭采芙的領口，將她從汙水裏拎了起來。
“起來，給我好好站著，別給我裝死，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事情？”
心結沉重，不過就是如此。劃不去，打不開。
蕭采芙的隻覺得自己的身體頭重腳輕，剛剛的衝撞，差點就讓她不省人事了，潛意識裏對這個男人的恨意卻沒有隨著意識消散，“死心吧，跟你，我早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一隻大手，狠狠的捏住蕭采飛的下巴，即使是黑暗裏，男人的雙眼卻準確的攥住了蕭采芙，放佛可以在一瞬間穿透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