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在安靜的時候, 這個女人才會退去了平常的張牙舞爪和冷清淡漠,一臉脆弱的如同一個受了傷的孩子一樣。
“為什麼,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呢?”
楚卿的喃喃自語,還是被蒼錦琅聽到了。嘴角勾了起來,蒼錦琅的聲音裏滲透著點點的笑意,“兄弟,你把她真的當做芽兒試試,也許,她就真的是了呢?”
真的是了呢.......
似乎很是不舒服,床上的蕭采芙不安的動了動身身體,失去了冷漠的保護膜,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柔軟的長發散落,在周身形成了一道亮眼的瀑布,她的身體縮在一起,嬰兒一般蜷縮的姿勢,讓楚卿的心口驀地一揪。
“你可以走了!”
甩開鞋子,脫了外套,楚卿看了一眼床上的蕭采芙,大刺刺的掀開棉被,高大的身體頓然滑了進去。兩個人的身體剛碰到一起,身邊的蕭采芙便嚶嚀一聲,身體自發的靠了過來。
楚卿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了一抹模糊的輪廓。
如果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麼一副乖順的模樣,他或許就不會那麼易怒了。換句話說,他也許就不會一開始就來了興趣。
靠,他真他媽的犯賤!
蒼錦琅一臉曖昧的湊過來腦袋,眉眼中閃著精光,嘴裏卻不怕死的說著犯欠的話,“靠的這麼近,你不會忽然獸性大發,真的把她上了吧?”
“滾!”一隻枕頭瞬間砸在了蒼錦琅的腦袋上。
走到門邊的蒼錦琅,卻又忽然間被身後的楚卿叫住,“順便,把你的芽兒帶走!”
蒼錦琅灰溜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帶走,你不就少了一樣生活的調味劑了嗎?”
楚卿深邃的目光落在懷裏的蕭采芙身上,半晌之後,薄唇輕啟,“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簌簌......”
“簌簌......”
窗外,秋風吹過,金黃的楓葉一瞬間落了滿滿一地。
漫長的一夜。
淩晨時分,蕭采芙終於醒了過來。隻不過是短短的一夜,她就變得渾身無力,嘴唇幹裂。最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身邊的這個男人。奇怪的是,蕭采芙並沒有覺得驚慌。放佛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驚不起她心裏的一絲浪潮了。
楚卿的大手極具霸道的放在她的腰際,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她則更像是一個布娃娃一樣被他緊緊的卡在懷裏。定定的看著男人結實的胸膛好久,蕭采芙才輕輕的拿開了男人的手,披了衣服出了房間。
打開門,門外的一抹小身影卻讓蕭采芙頓時僵在了原地。
“小寶貝?”
空蕩蕩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影。小家後獨自一個人縮在門口,雙手抱住膝蓋,頭埋著,似乎是睡著了。蹲下身體去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身體一片涼意。心口驀地一揪,鼻頭一酸,蕭采芙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小家夥他,或許就這樣在這裏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