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官明清的實驗室裏,就熱鬧了起來。當然了,熱鬧的矛頭,自然也就是那個坐在沙發上,還在捂著依然發紅的臉麵色難看的男人。
“我說,你還真是賤!暗地裏不行也就算了,明著居然也可以厚著臉皮做這種事情!”上官明清一邊說著,一邊順手將自己嘴巴上的口罩拉緊一點,隨時防止沙發上臉色很不好看的男人衝過來揍他。
清晨的空氣很涼很清新,但是在上官明清個人獨有的實驗室裏,卻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藥物味道。
一旁的蒼錦琅,收回放在高台上名貴花瓶上的手,淡淡的瞥了一眼楚卿,笑道,“既然你付出了這麼慘重的代價,那麼敢問兄弟,你昨天,得手了麼?”
這個,才是真的重點,要是挨了這麼多揍,還沒有碰到人家姑娘,這個男人就真的有夠慫了。
“沒有!”楚卿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悶悶的回答了一句,很明顯的想要避開這個讓他無地自容的話題。
好吧,他可以承認,昨天對著懷裏的女人說了那樣的話,確實是挺猥瑣的。可是換做是誰,誰都會跟他是一樣的反應吧。自己的女人抱在懷裏,不僅不停的用手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身體還在他的懷裏動來動去,他是個男人好嗎?就算答應過她不碰她,但是為什麼連說也不能說了呢?
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那個笨蛋女人昨天是怎麼對待他的了。他的那句話剛說完,懷裏的女人沉默了一會,在他還沒有察覺到她的憤怒的時候,他就被那個女人一腳給踹下了床。連帶著,臉上又被打了一巴掌。
傷口還沒有好,被踹下床的時候,扯動了傷口,隻好再重新包紮。上官明清來給他換藥的時候,甚至還一臉曖昧的問他,重逢後的銷魂夜是不是過得特別滋潤。
統統都是放屁,他差點沒有被那個笨蛋給害死!
一想到這些,楚卿的男自尊心在兄弟的鄙視下嚴重受挫,臉色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幾個男人笑得格外放肆得意,仿佛也隻有這個時候,一向精明和冷靜的楚卿才會被眾人真的抓到小辮子。
楚卿不理男人的笑意,目光安靜的落在了上官明清的手上的藥瓶子上,喉頭滾動了幾下,忍不住輕聲問,“明清,那件事情,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剛才還笑聲喧鬧的實驗室裏,幾個男人頓時格外有默契的安靜了下來,瞬間恢複了一本正經。
這確實是一件很重大的正事。
“該準備的,我都準備了,”上官明清的臉色也跟著黯淡了下來,語氣跟著有些遲疑,“但是阿卿,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這個事情的風險比任何一次都要大,一旦因為某一個小細節失敗,後果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你想過嗎?”
楚卿的臉色沉了沉,看了看身邊的蒼錦琅,目光又重新收回來,“阿琅之前不也是忘了很多事情,後來做了手術之後,”手指落在蒼錦琅的身上,“你看,他傻了嗎?”
當年因為連瞳的事情,蒼錦琅幾度徘徊在生死邊緣,以至於最後落了個失憶的下場。但是後來,連瞳重新追來,失去記憶依然能夠相愛的兩個人,終於讓上官明清下定決心給蒼錦琅動了手術,有情人這才最後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