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麗為什麼要這樣對華楓,華楓沒問,因為他覺得已經不重要了。華楓不敢再坐在飲料店裏,他怕自己會哭出來,怕被曉麗看見,他唯有一走。
看到曉麗看“池凡”那幸福的眼神,華楓的心就感到很痛,像被刀割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既然曉麗選擇他,華楓他還能說什麼呢!
當華楓轉身跑出飲料店時,他並不知道,店裏的已經安靜下來,已經沒有笑聲,但哭聲很快傳出來,是的,曉麗在痛哭。
“堂姐,你這麼愛華楓,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唉,弟弟,因為我,我也太愛他了。”
然後曉麗拉著這位假扮市委書記兒子的堂弟也從飲料店走出去,看著掉在地上的雨傘,曉麗小心翼翼地拿起來。這把雨傘是在高二的時候,曉麗送給華楓的,現在又收回去,這意味著什麼,她內心也不知道。曉麗向門外兩邊的街道看去,早已沒了華楓的影子。
華楓跑出外麵時,外麵已經下起滂沱大。他沒拿傘,因為傘早己掉在飲料店。而此刻的華楓需要發泄,需要將內心的痛苦,內心的不甘,全都發泄出來。在雨中,華楓不停地奔跑,毫無意識地跑,腳下穿得那雙鞋早已被雨水浸濕,腳很冷,全身衣服都濕透,雨繼續在下,他繼續在雨中的奔跑,有時不小心碰到人,但他隻管跑,那些人看到華楓這個樣子,似乎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但華楓還管得了那麼多嗎?曉麗她都不理他了。
第二天,在宿州市有個傳聞,說宿州一中有位高中生由於在高考中失手了,失去理智,在城中不停地奔跑。但要是這些人知道這位所謂高考失手考上上海交通會怎麼想呢?
世無常事!
早上沒吃早餐,來之前又沒吃午飯,現在華楓覺得很少力氣了,很累很累,狂跑了二十分鍾,他沒力氣再跑下去了,站在一個電話亭旁,他用手抹眼中的水,他不知道眼中流下來是雨水,還是淚水?當那水流進嘴時,那水的味道有點苦,也有點鹹,還有點暖暖的,華楓知道此時眼中流下來的是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沒到傷心處。
當華楓靜下來時,知道已經發泄完了,是該回去了。家裏還有爸媽,弟弟,妹妹在等自己回去呢?華楓用手摸進褲袋時,發現那些硬幣全沒了,也不知掉在哪去了。摸了口袋,幸好還有一張濕濕的五元錢,華楓苦笑,幸好還有錢回大同鎮,要是走回去,明早才能回去吧!至於那二十元的人民幣也早已不知掉那去了。
在這座城市也算生活了三年,也算熟悉了,想起以前,陪著曉麗在城裏東轉西轉,那時兩人的笑聲,歡樂聲。此時呢,隻有華楓在苦笑。
沿著人行道,走了一條又一條街,終於來到宿州汽車總站,在那有回大同站的客車。當華楓登上客車時,司機和售票員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華楓。
“司機,不好意思,剛才我沒帶傘被雨水淋著了。”華楓邊解釋並拿出那張可憐的五元錢交給售票員。
\"收下吧!,這錢還能用,司機笑著對售票亮說.售票員看著這張五元錢,遲疑了一下還是收下了。
“小夥子,你拿這張報紙鋪著坐吧。”司機從一邊抽出一張不知什麼時候的宿州日報給華楓。華楓拿著那張報紙向車尾走去,將報紙鋪在車尾的一個座位上,坐下去,眯著雙眼,也許是太累,也許是太傷心,也許是內心刻意不去想她,很快華楓就在車上睡著了。
不知這輛客車開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這輛客車停了多少次。但是,當回到大同鎮的時候,車裏隻剩下華楓和那位司機。
“小夥子,快醒來,車到站了。”司機站在我前邊,並用手搖醒華楓。
“到了。這麼快。雨停了。”華楓揉了揉雙眼,站起來說。
“還快呀!我在這都停了半小時,你看快六點鍾了,還不快回去,你家人等你吃晚飯。對了,小夥子,你剛才一直在夢中喊叫的曉麗是誰?”司機不停地說。
“唉。”華楓說完,快速跑下客車,似乎這位司機大叔對自己也太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