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華楓走了之後,副監獄長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想繼續在官場上混跡,或者比以前過的更好,或許真的像華楓說的那樣,和監獄長在監獄鬥了那麼多年,雙方看起來似乎都沒有得到什麼東西似的。他也有些累了,而這次如果真的把東南軍區首長惹到,而且雙方所處不同派係,他就知道給他帶來的後果。不過,在華楓離開的那句話,真的點醒了他,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所以剛剛起來的副監獄長,雖然一夜都沒有睡好,但是他的碩大的頭腦依然很興奮。隻是當他親自來到華楓的牢房外,知道華楓昨晚很晚才睡覺,現在還沒有起來的時候,副監獄長隻好又回去了。不過當他再次來牢房門外,聽說華楓已經抱著老頭子向草坡的方向走去。肥胖身軀的副監獄長,他也就慢慢向草坡的方向走去。當來到華楓幾十米遠外,就看到華楓和一位青壯年抱著一位老頭跪在地上。雖然,對於監獄的大小事務幾乎都非常清楚。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那位老頭和青壯年。本來還想親自去安慰一下,但是因為雙方之間的尷尬的關係,所以他一時之間還不知怎麼辦?所以,他也就隻能靜靜地坐在一棵樹下的石椅上,向華楓的方向看去。
靜靜地的樹林下,隻有華楓在默默地流著眼淚挖坑,而旁邊的啞巴依然非常那悲慘的嘶啞的哭聲,讓人聽起來更加覺得傷心可憐。華楓不知挖了多久,當他雙手刨開了一個深四五米,寬兩三米的長方體坑的時候,從附近找來幾塊幹淨的木板放下下麵,也就從啞巴身上將老頭搶了過來。剛開始,啞巴當然是死都不同意,不過當看到華楓那雙眼神地時候,才呆滯地放開老頭,華楓知道啞巴現在的痛苦,但是他能夠做的隻是能夠讓他盡快明白老頭子已經死了,他去了另一個世界。看著老頭子那雙安詳的雙眼,華楓才覺得有些安慰,也許被病魔折磨成這個樣子,也許早點離開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更是一種幸福。輕輕地捧起旁邊的沙土往老頭子的身上灑了下去,知道用旁邊的泥土完全把老頭子都掩蓋住的時候,華楓才將地麵的泥土踩實。也許,當下次在挖開的時候,也就隻剩下一身骨頭。
“華先生,節哀順變吧!”看到華楓終於從樹林裏出來,副監獄長向華楓走了過來,將身上的白手帕遞給華楓說道。華楓抬頭眯著雙眼,看著副監獄長,笑了笑,並沒有從他手上拿過那條白手帕,而是往自己的身上的囚服摸了摸,將手上的泥土都擦的差不多的時候,才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本子遞給副監獄長。剛開始,華楓沒有接受他的白手帕,副監獄長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華楓是怎麼想的,不過當華楓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本子放到他麵前的時候。當他看到那本子上鮮紅的三個大字的時候,他差點有些暈過去,他真的不知道華楓還有這個身份,而且以對方的權利,就是隨便將他殺了,也不會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