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單帶著自己的妻子兒女和弟弟從台州市坐車回來,他們在兩名華幫成員開車的派送的情況下,先是將他們送回到福清市老家鄉,看到二十多年沒有回來,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打,老家以前那些泥土瓦房早已變成了廢土,而是也被以前隔壁的叔伯全部拿做房子,或者拿來種地和養牲畜。畢竟當年閻單和閻譚兄弟跟著自己的父母離開福建偷渡前往日本,二十年都沒有回來一次,誰還會以為他們會再次從日本回來呢?
“大伯,我是閻單啊!你還記得我嗎?”回到老家看到那些情景的時候,曾經的父母落葉歸根的鄉愁,他們這個時候才真正明白。閻單和閻譚兩人還是拿著雨傘從那兩輛普通的小車裏下來,進到大伯家裏的時候。而如今閻單兄弟看到大伯衰老的樣子的時候,還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清楚閻單的話。
所以,當閻單兄弟拿著雨傘,穿著華幫船堂成員給他們的衣服從車裏下來進到裏麵時候,大伯家的一家人都是疑惑地看著閻單兄弟,如看到兩位外麵進來躲雨的外客一樣。而在閻單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的時候,大伯一家才記得起原來他們是去日本的兩兄弟。不過,他們看向閻單的臉色和眼神並不是很好,因為閻單大伯下麵兒子媳婦還以為閻單這個時候回來是想將他一家人的土地拿回去的。畢竟在他們看來,當初閻單兄弟的父母在離開的時候,已經將那些房子和其他地產全部將給他們打理了,現在管理那麼多年,哪有那麼容易給交回給他們?
所以,在那些人知道這兩人從日本歸來的身份,兩人進到大伯老屋裏坐下,隻是看到他們的大伯在真心笑意看著兩人,歡迎他們從日本回來之外,其他人都是不鹹不淡地看著兩人。當然,如果兩人是從日本富裕回來,在看到他們的那個時候,情況又會有很大不同。但是,他們看向閻單兄弟的穿著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而已,而外麵那兩輛車,和那些出租車差不多,他們肯定知道這兩兄弟沒有多少錢。
“兩位喝茶,回來一趟不容易,不知你們還回日本嗎?”閻單一位大伯的兒子堂哥看著兩人問道。當然,屋裏所有人都看向他們,畢竟閻單父母留下那些土地與他們這些人都有切身利益。
“堂哥,這次回來也就不回日本了,畢竟閻家的根還是在這裏。”閻單看著大伯一家說道。但是,這個時候,閻單兄弟發現大伯家那些兒子的臉色看起來更加不好。而閻單兩兄弟看向佝僂而孤獨地坐在老屋的大伯看向他們無奈眼神的時候,兩人發現也隻有這位大伯的還是如同以前看到親侄兒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們。但是,這個時候,這個家他們大伯已經做不了主。而且兩人從那些堂哥堂弟的臉上看得出來,這裏也就除了他們那位做不了主的大伯歡迎他們留下來而已。
“大伯,我要和你出去說幾句話。”閻單看著大伯連續說了幾句之後,他的大伯才聽得清楚。這個時候,盡管外麵刮大風下大雨,但是閻單兄弟已經不願意留在這個地方,而是拉著佝僂的大伯向門外的一輛小車裏進去。在進到窄小的小車後座裏,閻單給大伯介紹了聽得一起回來的日本妻子,還有他那對兒女。而在這裏,閻單兄弟沒有其他堂哥堂弟的情況下,他大伯臉上流出淚水,隻能告訴他剛才自己那些兒子媳婦的臉色為什麼會是那樣?
“大伯,你說的我理解。現在我回來隻是想看看而已,這裏還是留給你們,我們不會和那些堂兄弟爭的。”閻單看著大伯說道。在日本的時候,直到死去都沒有能夠歸來的父親,他知道自己父親在死去前最想念的也就是家鄉和他那位哥哥。閻單一家的錢財在歸來的時候,全部被大海衝走了,甚至連作為他們身份的東西都被衝走了,所以也幸好是在離開台州的時候,華楓讓華幫利用關係給他們重新在政府那裏給他們快速做了各種身份,而他們也有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