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

聲聲雷鳴,攜帶著無窮的怒意,仿佛要將這天地,都劈開個窟窿。

一道雪亮的大霹靂,劃過了了半邊天空,也照亮了高樓最上層的,那一襲孤單單的白色身影,修長勻稱的身軀,斜斜地倚在欄杆之上,披散到肩頭的黑亮發絲,隨著狂風,在那妖嬈美麗的容顏上徘徊飛舞,男子的臻首高昂,幽深的眸子迎著天際的威能,沒有絲毫的退縮。

一百層高的樓房,是A市最高的建築,在他的腳下,是萬物螻蟻,他仿佛一個超脫於世間的神靈一般,蔑視天地。

\"轟!\"\"轟!\"

有別於雷霆的轟鳴聲在腳下肆虐,男子的眸子一亮,紅豔的唇,微微揚起:\"終於來了……\"

隨著這歎息般的聲音落下,身後的鐵門,傳來了陣陣大力拍擊聲。

\"砰!\"\"哐當!\"

隨著鐵門倒地,兩排身材高大,腰間鼓鼓的黑衣人,魚貫而入,看起來便不是善茬,一襲白衣的男子,卻仿佛不知道似的,靜靜地維持方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踏踏,踏踏,輕盈的,優雅的腳步聲,打破了短暫的寂靜,磁性溫潤的嗓音,讓背對著眾人的身子,微微一動。

\"君君,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不要任性,跟大哥回去!不論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商量著來……\"

優雅溫和的嗓音,讓麵向著欄杆的男子無聲地勾起了唇角,豔麗的紅唇,映著慘白的天色,更形鬼魅。

\"回去?\"

\"回去當你的傀儡,接著被你所謂的愛情欺騙嗎?\"

修長的手指,在欄杆上敲擊,響起陣陣規律之極的叮叮聲,時而低沉,時而清脆,時而急切,時而舒緩,仿佛一首詮釋人生波瀾的進行曲,自有天地。

可惜,身後的人無人欣賞,白西裝的男子,隻是眼底多了不耐,正要說些什麼,欄杆前的人忽然開口:\"君天陽,你說過,想要一首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曲子,這首怎麼樣?\"

\"君君,你彈的曲子,不論是什麼,大哥都喜歡聽,聽話,跟大哥回去,你慢慢彈給大哥聽,這裏濕氣重,你手腕受的傷還沒有好......\"

君天陽忍耐著,唇邊是*溺的笑容,眼底,卻冰冷。

欄杆前男子眼底眉梢的絕麗與哀傷,再也無可掩飾:\"是呀,我的手廢了,不能用槍了,不能用劍了,再也當不成君氏的當家了......\"

低首歎息著,說是遺憾,麵上去殊無一絲的遺憾,仿佛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黑西裝們警戒地盯著他,手,撫向了腰間,清俊男子手一揮,搖了搖頭,無聲地啟唇:\"他沒有武器!\"

君天遙緩緩地轉過身子,精致無雙的麵容,掛上那一抹甜笑,分明是一個絕代妖嬈:\"大哥,你真的這麼放心將我接回去,不怕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