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沒有理會我的眼神,開口道:“小-妹-妹,-你-別-害-怕,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不害怕?靠,見到鬼還不害怕,那得多強壯的神經啊?我此刻隻想指著那個女鬼的鼻子破口大罵:聊你姥姥!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但是這個隻能想想就得了,不要把這女鬼惹怒了不是?
白衣女子見我不說話,便飄飄忽忽的飄到了我的身邊,又歎了口氣才說道:“小-妹-妹,我-跟-了-你-好-久-了,你-就-陪-我-聊-聊-吧。其-實-我-不-是-壞-人。”
我口中暗罵:靠,原來是被人,不對,是被鬼盯梢兒了。這女鬼有做狗仔隊的潛質啊。可是即便你不是壞人,也難保你不是惡鬼啊?都說壞人頭上沒有寫字,這惡鬼頭上也不可能蓋章啊。
我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心說 :你一個女鬼三更半夜的還偏要和我聊聊。聊什麼?聊理想?聊人生?可是這些您不是早該戒了不是?難道想和我聊一聊偉大祖國的未來藍圖?可是這也不牢您費心不是?
“怎麼?你不願意?”白衣女子又往我身邊飄了一尺左右的距離,四周的溫度瞬間又下降了好幾度。
也許是離的近了,那種顫音兒沒有了。我看了看四周稍稍鬆了口氣,這算不算是把特技效果關了?哎呀,大姐你早把這顫音兒關了多好,也顯得你平易近人些不是?
白衣女子見我一直不說話,眼睛還四處亂瞟,便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願意?”
她的聲音裏已經又多了幾分寒意。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她要發怒的征兆,但卻不敢大意,忙點頭如搗蒜的出聲答道:“願意,願意。”
不要怪我沒有節操,我現在的小命可是在人家手裏握著呢,哪裏敢說半個不字啊?常言他老人家不是說了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而且隻有留得我自己這座青山,以後才有柴燒啊!不然就隻能等著有人給我上墳燒紙了……
那白衣女子似乎對我這種卑顏屈膝的態度很是滿意,又歎了口氣開口道:“我隻是太寂寞了,就像剛才那樣熱鬧的場麵我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了。而且,別人是看不到我的……”
別人看不到她?那麼我就是說隻有我能看見她了?我這就是名副其實的‘見鬼’吧?可是也不能因為我能看見你,你就找上我吧?你這不是欺軟怕硬嗎?你媽媽沒有告訴你欺負老實人是不對的嗎?
我用一種有些埋怨的眼神看向那個白衣女子。當然我雖然心裏埋怨,但是嘴上還是不敢言語的。悄悄的做了幾次深呼吸,我的雙腿才勉強停止了如同發動機般震動的頻率。
白衣女子似乎沒有看到我的眼神和舉動,因為她已經陷入到對往事的回憶當中:“人們常說自古紅顏多薄命,其實我也是個苦命的女子。”
寬闊無人的馬路上,隻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馬路上,不要奇怪我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不回家,站在馬路中央幹什麼。
因為如果你能看見我對麵那個飄在半空中,長發披散,臉色蒼白的人形物體就不會問了。
白衣女子緩緩開口:“五年前,我大概和你一樣大,正是貌美如花、風華正茂的時候。
我有一個十分富有的家庭,爸爸是一間公司的老總,媽媽在市政府機關裏工作。可以說我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父母視我為掌上明珠,對我有求必應,十分疼愛。”
感情這白衣女子還是個標準的白富美?那怎麼就落到這份兒田地了呢?我費解的看著她。
她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那一年在我快要畢業的時候,我爸爸利用一些手段給我找到了一份令人羨慕的工作。
而且我還在上大學期間交了一個男朋友。他是大我一屆的學長,英俊瀟灑,家境也很好,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從入學那天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可是我卻不敢向他表白。
然而在我大三的那年,他突然就開始追我,這簡直讓我欣喜如狂。甚至想也沒想就馬上答應做他的女朋友。那時候,我簡直就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哇!聽起來就像是童話一樣美好噢。”聽著她的描繪,我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副唯美的畫麵,不自覺的插言,因為在我的心裏這樣的人生簡直就是完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