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聽我這樣說很開心:“看你這孩子說的,咱們誰跟誰呀,和我客氣什麼呀。你不知道,你姥姥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你不給我開工資我也不會離開客棧的。”
對於張姐過去的事情我一無所知,所以聽張姐這樣說我感到很驚訝 。
我有些奇怪的問:“張姐,我姥姥什麼時候救過你啊?我怎麼一點而也不知道啊?”
張姐歎了口氣:“唉,這事說來就話長了。你姥姥那個人啊,施恩不圖報不說,也不讓我總掛在嘴上念叨。要說你姥姥可真是個大好人啊,可惜怎麼這麼早就去世了呢。這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啊,要不怎麼總說好人不長命呢,怎麼不把那些殺人放火、壞事做盡的人給收了去呢?”
我剛想問張姐姥姥是怎麼救了她,卻聽見有人喊道:“老板娘,退房。”
自從姥姥去世,我的職務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打雜一躍變成老板娘了。 唉,好好的一個美貌無雙連男朋友都沒有的花姑娘竟然要被叫‘娘’,算了好歹也是個管理級的人物,隻是我這個天煞孤星的老板娘注定沒有老板了。
我無奈的走到吧台前去給顧客辦理退房手續,等我送走那個顧客,張姐已經去打掃房間了。我無聊的坐在吧台前,打開電腦開始上網。
要說這年頭,信息時代,媒體盛行。無論好事、壞事瞬息間就可以傳遍大江南北。可是有利就有弊。比方說電視上的新聞吧,國民素質提高,經濟收入增長,人民安居樂業,形勢一片大好,讓每個中國人都堅信自己就生活在社會主義溫暖的大家庭中。
可是這網絡上就不是這樣了,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八卦新聞,從衣食住行到升學就職沒有一樣讓人擔憂的。網上流行一段順口溜將國民生活來了個徹底寫照:‘早上喝一杯三聚氰胺毒牛奶,吃兩個硫磺熏毒饅頭,夾根河南產瘦肉精豬肉火腿,切個蘇丹紅鹹鴨蛋,來兩口膨化粉做的麵包,中午買條避孕藥魚,尿素豆芽,膨大西紅柿,石膏豆腐,毒生薑,麻辣燙加止瀉藥,再買點牛肉膏牛肉燉點膨大西紅柿,回到豆腐渣工程房,開瓶甲醇勾兌酒,吃個增白劑加硫磺饅頭。飯後抽根高汞煙,晚上鑽進黑心棉被窩。’
偶爾出門旅個遊吧,沒準就碰上個馬航飛機去哪了,昆明火車站暴力事件,韓國“世越號”沉船了,讓你實在不知道這海陸空到底走那條路才算是安全呢?
我看還是像我這樣宅在家裏安全,不然近到離家幾步的距離都容易碰上找替身的女鬼……唉,你說這人活著容易嗎?不但整日要為衣食住行奔波,還時不時的要忍受來自於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
不如上網購購物,不是說消費可以讓女人身心愉悅嗎?希望不要碰見假貨……我這抱著最後的希望繼續在電腦上遊逛著,一道白影從門外躥了進來……
“喵--”一夜沒見的小白像往常一樣衝我叫了一聲,算是它對我這個主人打招呼。
“小白。”我衝它擺擺手,示意它到我跟前來。
小白邁著貓步姿態優雅的走到我身邊,然後縱身跳到我的電腦旁。
我伸手想要拍拍它可愛的頭,可是我的手停卻僵在了半空中,因為我看到在小白的屁股後麵晃動著的不是一條尾巴,而是一、二、三……六、七、八,九毛茸茸的九條尾巴。就好像小白的屁股是個花瓶,裏麵插了九朵晶瑩雪白的雪絨花。可是問題是貓不是應該隻有一條尾巴嗎?還是我養的不是一隻貓?這不能不讓我感到吃驚。
我揉了揉眼睛,然後又看了一眼小白,的確是隻貓,但身後還真的是九條尾巴!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世界瘋狂到這種地步了嗎?誰能告訴我這個世界到底是腫麼了?
小白看我半天沒有動,抬起圓圓的小腦袋詢問似的又叫了一聲:“喵--”然後將腦袋親熱的蹭向我的手。
“小白。”我收回了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的尾巴……”
小白似乎聽懂了我的話,歪著小腦袋看了看身後的尾巴又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我。
“你……怎麼會有九條尾巴?”我終於將我的疑問說出來,但是我不確定一隻貓是不是真的可以聽懂我的話,與其說是在問它,不如說是在問我自己。
可是小白聽懂了,我確定。因為我從它那雙圓溜溜的貓眼中看到了驚訝。
隻是一瞬間,我聽到了一個清朗而又充滿朝氣的聲音:“哎呀呀,我錯過了什麼?怎麼才一夜的時間,你的陰陽眼就打開了呢?小暖暖,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短短的一夜時間在你的身上發現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