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客棧的生意並不忙,一上午隻有昨天住進來的那兩個顧客退了房。吃過午飯,我便坐在大落地窗前的藤椅上。當窗外溫暖的陽光照進了客棧的時候,我也有些昏昏欲睡了。
俗話說:春困秋乏夏打盹。更何況我昨天晚上還沒有睡好,可是我不敢回到我的房間,於是我將身體窩到了大大的椅子裏,拉過我放在一邊的珊瑚絨小毯子,找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眯一會兒,睡個午覺。所以說身材嬌小也有嬌小好處的嘛。
誰知我這一睡就睡了幾個小時,大概是下午四點多吧,我才醒來。嚴格的說我是被小白吵醒的,當我睜開眼睛就看見小白站在我的身上,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全身的絨毛都炸了開,整個身邊變成了一個超大的毛球,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不解的拍了拍它:“小白?怎麼了?”
小白看了看我,喵嗚了一聲,然後低聲說:“有鬼魂的氣息。”
我一聽到‘鬼’字,整個人都嚇堆了。不會是怕什麼來什麼吧?我都已經躲到家裏了呀?總不會這樣還不放過我吧?
掛著風鈴的門被推開了,李天佑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還窩在椅子上的我說:“暖暖你可真是享福啊,吃飽睡睡飽吃。”
“你是想說我像某種動物嗎?”看到李天佑我鬆了口氣,看向小白瞪了他一眼,心說你剛多大啊,就老眼昏花的人鬼不分了?小白從我身上跳下去在大廳裏轉來轉去。
李天佑一屁股做到我身邊的椅子上:“我哪敢說你呀?”
我站起身問李天佑:“咦,你下班啦?”
李天佑苦笑:“下班?我哪有你那麼好的命啊,早上出去到現在除了您老人家賞賜的一包奧利奧什麼都沒有吃,腳不沾地的轉到了現在。”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當初非要當什麼刑警。”我給他倒了一杯水:“我去將張姐弄的晚飯熱熱,你在我這兒吃完再回家吧?”
李天佑將我給他倒的水一飲而盡,然後說:“回家?我哪有那麼好命呢?我這是不放心你,借出來吃飯的由子來看看你,完事兒啊還得回局裏。”
“有案子?”我問。
李天佑點了點頭:“嗯。”
我忍不住問:“什麼案子?仇殺還是情殺?劫財還是劫色?”
李天佑有些無奈的看著我:“暖暖,都和你說過了女孩子不要太八卦,要知道好奇心是能殺死貓的。”
我看了一眼還在屋子裏亂轉的小白說:“可是我不是貓啊.再說誰說的貓會讓好奇心給害死?”
李天佑歎了口氣:“唉,怎麼和你說呢?上午開總結會,下午呢發現了一個孩子的屍體,接著就是查找屍源。真麼樣?交代的夠具體了吧?”
我皺了皺眉頭:“小孩子?怎麼死的?”
李天佑神色有些凝重:“是被人勒死的。”
如果有人會殺死一個大人還能理解,畢竟金錢啊、權利啊、感情啊都可以成為犯罪的因素,可是誰會殺一個孩子呢?李天佑坐在藤椅中閉目養神不在說話,我知道他不可能向我透漏過多的案情,這是不允許的。
於是我去廚房熱飯,張姐已經下班走了。因為客棧隻有我一個人了,所以隻要我在家張姐就會在每天下班前給我做好晚飯,我想吃的時候用微波爐微一下就行了。
我將飯放到微波爐裏,設好時間便無聊的等著。這時我看到廚房的窗戶外站著一個小男孩。大約七八歲的年紀,虎頭虎腦的很可愛。身上穿著整潔的學校製服,脖子上還係著一條鮮豔的紅領巾。
小男孩看著我,衝我招了招手,好像是叫我出去。
我看了看小男孩我並不認識他,他好像也不是這附近的孩子,因為在我的印象裏從來沒有見過他。我有些驚訝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小男孩擠眉弄眼的點點頭。
我推開了廚房的窗戶:“小朋友,你有事嗎?”
“姐姐,你認識落地窗前坐著的那個警察叔叔嗎?”小男孩問我。
我想我認識的警察叔叔隻有一個那就是李天佑。我問他:“嗯,他是我朋友,你找他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