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桃在接了小皓軒回來的路上接到了皓軒媽媽的電話。她指責柳桃在勾引了自己的丈夫之後又來搶自己的兒子。要求她說出她和小皓軒在哪,並馬上趕到了柳桃和小皓軒所在的地方,罵跑了柳桃,帶回了小皓軒。
小皓軒並不明白媽媽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但還是勸說媽媽不要生氣,並說柳桃阿姨是個好人。聽他這樣一說,皓軒媽媽怒火中燒,責怪小皓軒幫著外人說話。
想到丈夫的背叛,想到兒子對柳桃的維護,這個被妒忌和恨意衝昏頭腦的女人竟然將自己的兒子推倒在地,用小皓軒脖子上的紅領巾勒死了自己十月懷胎的兒子。
隨後,她打車趕到皓軒爸爸的辦公室,冷漠的告訴他,他們蔣家斷子絕孫了,這是他們的報應,還說自己當初就不應該和他結婚,更不應該生下蔣皓軒。
當我們找到柳桃時,柳桃告訴我們她將蔣皓軒交給他媽媽後就沒有見過他。於是我們傳訊了蔣皓軒的爸爸媽媽……最後,他爸爸和柳桃將小皓軒的屍體領了回去。本該大人自己解決的問題,卻讓一個孩子承擔了苦果……”
聽完李天佑的描述,我竟然沒出息的哭了,並不是我的心有多軟,而是因為我是真的為那個孩子感到心酸。他還沒有領略這世間的美好,卻要接受這樣醜惡的親情。我不知道那個母親是怎麼想的,難道在她的世界裏隻有恨沒有愛嗎?難道她可以忘記小皓軒甜甜的笑和柔柔的童音?可以忘記小皓軒帶給她的快樂與驚喜?從十月懷胎到一朝分娩,從呱呱落地到牙牙學語,這其中的歡笑和淚水竟然可以被 仇恨所蒙蔽,到底是什麼泯滅了人性?
“她會怎麼樣?”我問李天佑.
李天佑歎了口氣:“我想根據中國現有的法律她有可能被判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二十年?一個女人的二十年和一個孩子的一生到底哪個更長些?活著和死了到底哪個更痛苦些?二十年後,這個殺了自己兒子的凶手不過是五十多歲,如果身體好的話她至少還可以活個二十年左右,可是那個可憐的孩子卻永遠的失去了生命……個帶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又用那樣一種殘酷的方式送走了他……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那個世界會不會孤單?會不會害怕?
我迷茫的望向窗外,卻看見身穿製服,帶著紅領巾的小皓軒站在街對麵。他見我抬頭,笑著對我說了兩個字。雖然離得很遠,但是我還是看見他說的那兩個字是‘謝謝’。我無力的苦笑,謝什麼?謝我讓他沉冤昭雪還是謝我將他的母親送進了監獄?
小皓軒還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他衝我揮手,又將右手舉到耳邊向李天佑敬了個禮,隻是他並不知看到李天佑根本看不見他。我想他是要離開這個世界,去他該去的地方了,我希望那至少是個有溫暖、有愛的地方……
李天佑一臉疲憊的說:“我去衝個澡,然後在客房躺一會兒。”
我知道他是要留下來陪我,也好,雖然今天有一隻妖仙在此,但誰知道他管不管用啊?還是多張護身符保險些。
小白似乎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不滿的衝我叫了一聲,我衝它做了個鬼臉。
李天佑揉揉我的頭發:“你早點睡,別上網上的太晚。”
“知道了。你快去吧,身上都快餿了。”我不耐煩的答道。
李天佑無奈的向樓上走去,邊走還邊抓起身上的T恤聞了聞,自言自語的說:“哪有啊,這丫頭又騙我。”
我偷笑著轉過頭,身邊一個人影一閃,隻見小白又變出了人形已經坐到了電腦前。
“喂,這麼迫不及待?拜托你不要這麼囂張好不好?”推了小白一下:“讓李天佑看見你我這麼交代啊?”
小白看也不看我,兩隻修長的手在鍵盤上上下翻飛:“你還需要向他交代嗎?莫非你們隻見真的有奸情?”
我抓過一罐可樂打開:“你們才有奸情呢。”
“對不起,本人的性取向沒有問題,我不喜歡雄性動物。”小白說著。
我打趣道:“你喜歡什麼?母貓嗎?”
小白抬起頭:“我喜歡剛才的那個進口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