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二一〇號房間,此時的我竟然有種做賊的感覺,這真是太可笑了,要知道我才是這件客棧的真正主人。
不知為什麼,我看著麵前的房門竟有一種想要逃回房間的衝動。但我理智的沒有那麼做,而是將頭貼到了二一〇號房間的門上想要聽一聽到底是什麼動靜。
可是我一使勁,門開了一道縫兒,房間裏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我咽了咽唾沫,小聲在門上敲了兩下:“蔣心,你在嗎?我是月暖暖啊。”
我等了許久沒有人回答我,於是加重了力度敲了敲房門,我怕蔣心沒有記住我,便又解釋著說:“不記得了嗎?我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娘。蔣心?如果你再不說話,我要進來了。”
我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回答。我伸手推開了房門,屋子裏看起來沒有剛才那麼黑了,估計是因為有窗子的緣故,而且借著窗外的月光可以將屋子裏的情況看個大概,似乎真的沒有人。我剛要邁步,胳膊被一雙手牢牢的抓住……
“啊……”我被嚇得失聲叫了起來。
一隻手快速的捂到了我的嘴上:“暖暖,不要叫,是我。”
聽到溫和的聲音我在我耳邊響起,我飛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裏,伸手拉下了那隻手埋怨道:“慕容子羿,你幹什麼啊?嚇死我了。我這可憐的小心髒啊,早晚被你們這些人給嚇死,一個個的總是神出鬼沒的。”說到鬼,我又緊張的向四周看了看。
慕容子羿被我逗得發出了一聲輕笑,隨後問我:“你還問我?我正要問你呢,你要幹什麼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往人家一個女孩子房間裏鑽什麼勁兒啊?”
我被慕容子羿說的百口莫辯,聽他這話,我似乎成了他心目中的采花大盜了?男女通吃?我沒這不良嗜好好不好?頂著一頂‘天煞孤星’的大帽子,我還能幹什麼啊?
我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你說什麼呢?你當我半夜不睡覺吃飽了撐得呢?我是聽見她的房間裏有很怪的聲響才來看看的,誰知根本沒有人。”
慕容子羿當然也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警惕的看了看房間裏:“這裏的確沒有人,而且似乎出去有一會兒了。”
“啪”又是一聲脆響,比我以往聽到的聲音都要大一些,應該是裏的近的緣故吧?我仗著有慕容子羿在身邊也不害怕了,便邁步走進房間尋找聲音的來源。
我聽的很清楚,那個聲音是從衛生間裏傳來的,於是我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剛要開燈卻被慕容子羿拉住,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小手電,打開後光源剛好可以看清周圍的一切。現在的感覺真想死做賊了,畢竟這裏現在是蔣心的房間。
我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後,最後落到了衛生間的洗手池裏。隻見一隻小巧的保溫擺在水池的中央,四周還圍滿了冰塊。我聽到的那些聲音就是冰塊融化,體積變小向下滑落的聲音。
“這是什麼?”我好奇的將手伸向了那個小巧的保溫箱,雖然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做。
“不要打開……”隻是慕容子羿的話說晚了,已經來不及阻止我……
保溫箱內有一對紅色橢圓形的東西擺在中央,四周也圍了少許的冰塊。有種淡淡的血腥氣味傳了出來……
我疑惑的看向慕容子羿:“這是什麼?”
慕容子羿將頭偏向一麵,回答道:“好像是腎。”
“腎?什麼腎?”我還是不太明白。
慕容子羿歎了口氣說:“這應該是人的腎,嚴格的說是一個人的一對兒腎。隻是,如果一個人的一對兒腎都被摘除了,那麼他很可能已經死了。看來這應該是倒賣人體器官的組織幹的,簡直是泯滅人性。”
我抬頭看向慕容子羿,卻從對麵的鏡子裏看到了另一種畫麵:蔣心站在一個房間外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身體很強壯的男人。蔣心和他說了幾句話,那個男人就讓蔣心進去了。進屋後蔣心趁那男人不注意用一塊手絹無助了他的口鼻,沒幾秒鍾那個男人變暈了過去。
隻見蔣心將男子背向上平放到了地上。然後蔣心從她帶的包裏取出了一次性手套、一次性注射器還有一些醫療用具…….
蔣心帶上一次性的手套後,又使用一次性注射器向男子的靜脈經行了注射。又過了幾分鍾後,蔣心竟然熟練地用手術刀劃開了那個男人的後腰,小心翼翼的用手取出了一顆紅色的橢圓形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