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認為自己就是個冷血的人,現在看來我隻是個學徒級別的小喀拉,眼前的這個蔣心才是極品中的極品啊。完全做到了將生死置之於度外,當然,是將別人的生死置之於度外。我不知道是世界將我們變得這樣麻木不仁還是‘人之初,性本惡’?
蔣心將那隻白皙的手輕輕的插入她的黑發中,那樣的烏黑和那樣的雪白結合到一起竟然是那樣的一種魅惑……
她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說:“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我心裏蔓延,隻是連我也驚訝自己的想法:我不但不害怕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我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同意,他雖然可能不會將我怎麼樣,但他卻有辦法對付天健,甚至有可能將天健身上剛剛運行的腎髒重新奪走。
不要問我怎麼這麼篤定,我相信他既然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了我們三四年都找不到的腎源他的能力絕不容我們小視…….我不願意天健有危險,我要他像他的名字一樣:天天健康。
於是我平靜的穿好白大褂就像是平時做解剖實驗一樣,經過消毒後用手術刀將那個男人的皮膚輕輕劃開,然後是肌肉。我想我天生就是一個非常嗜血而沒有人性的人吧,看著那個人在我的刀下無法反抗的樣子我竟然沒有一絲的同情,甚至,我的身體裏竟然有一種快感在叫囂…….
當我熟練的將那個拳頭大小的腎髒取出時,旁邊男孩的眼中竟然露出了羨慕和崇拜的神情。他連忙小心翼翼的把被取出後的腎髒放到了保溫箱中。我將那個男人的傷口重新縫合好,我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昏迷之前知不知道自己將要喪失掉一顆腎髒……
我將一切做好就要離開,那個男孩卻遞給我一張銀行卡,他說,每做一次這樣的‘手術’,我的這張卡裏都會多十萬元錢。他以為我會驚訝或者欣喜,可是我都沒有,我甚至沒有剛才劃開那個人的皮膚時的那種興奮。錢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當然,這時我也能猜到這時一個販賣人體器官的地下團夥,隻是這些都於我無關,既然我欠了人家的就應該去償還,至於其他人的死活我無能為力……
有了第一次後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後來這樣的事越做越多,我甚至可以不需要助手一個人完成這一切。我漸漸喜歡上那種感覺,當手術刀劃過皮膚的瞬間,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覺…….我想我墮落了,或者我壓根就不是一個天使而是一個魔鬼……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停止,就好像上了勁兒的發條,不將所有的能量釋放就停不下來。有一種花叫‘罌粟’,它是生產毒品的原料,吸食後可以刺激人的大腦皮層,讓人的神經中樞產生興奮,漸漸上癮。我不知道我屬於哪一種,但我卻真的無法停止或者我也沒有想過停止……除非是我的生命終止吧?”
我迷茫的看向蔣心看著的她麵前我為她倒的那杯水,光線折射下,水杯的壁上出現了微電影一樣的畫麵:
細雨蒙蒙的雨夜,蔣心一個撐著傘走進了一家醫院的病房。燈光下,病床上是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孩子,臉上有著還未褪去的稚氣。男孩子已經睡了,睡得很熟、很香甜,睡夢中還喃喃的嘟囔了一句什麼。
蔣心聽見後竟然笑了,我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這樣甜美的笑容,的確像個天使……蔣心給男孩打了熱水又掖了掖被子,然後輕輕地走出了房間。臨關門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蔣心臉上深深的不舍,這種表情本不該屬於她的。我想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就是蔣天健吧?隻有他才能讓蔣心露出那樣溫柔的神情。\t\t\t
蔣心撐著傘走近了無人的小巷,當她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一個少年出現在她的麵前。蔣心冷冷的看著少年:“你有事嗎?”
少年點頭:“我要你的腎。”
“怎麼?老虎拜師?那麼你學會上樹的本領了嗎?”蔣心問。
少年咬了咬嘴唇:“我能做到。”
蔣心搖了搖頭:“如果你相信自己能做到,你的手就不會一直抖個不停了。”
“我能做到。”少年看著蔣心說。
蔣心不可聽聞的歎了口氣:“但願你不後悔。”
少年拿出了一塊棉紗布捂住了蔣心的口鼻。蔣心竟然微笑著倒了下去。
少年用手術刀顫抖的劃開了蔣心的腰部,令他吃驚的是,蔣心的兩個腎髒都已經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