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就真的像是小孩玩的那個‘植物大戰僵屍’的遊戲,一波僵屍還沒打幹淨呢,另一波僵屍又來侵襲,而且每一波裏都會有那麼一個大BOSS,不是你弄死它就是它讓你game over……
可憐我這棵小植物在看了姥姥的信後一夜都沒有睡好,今天早上我一照鏡子就悲劇的發現,不用幹掉國寶,我已然就是一隻熊貓了。女人嘛,誰不想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小到一個人,到一個國,誰不知道麵子工程的重要性?就算沒有悅己者,我至少也要為廣大市民的身心健康著想啊,總不能我在街上走著,別人在後麵吐著吧?於是我手忙腳亂的將一條熱毛巾敷到眼睛上,想要挽回我的‘麵子’。
閉上眼睛,人靜了下了,腦子卻靜不下來。從姥姥信上所寫的話來看,我已經知道這段時間所經曆的都是必然的,隻是這其中突然出現了什麼不穩定的因子,而這個因子變成了一個鍥機,加速了一切事情的進展,脫離了姥姥一開始的預料。
想到這裏,我突然頭涔涔,這說明我和死神走了個麵對麵,隻不過是在要碰到一起的時候他老人家臨時接了個電話,改變主意轉彎了……
看了姥姥寄來的信,我想了很多,想姥姥、想媽媽、甚至想起那個現在不知道在哪裏、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的爸爸,可就是沒有想我自己,沒有想我將來會怎麼樣。
我承認我是個別扭的人,我逃避著有關我自己的一切,甚至最好忘掉這一切才好,這時我才發現,哪有電視劇導演說的那種好事,還‘選擇性失憶’,你以為這記憶是電視台錄節目哪?說一句‘小崔,這咕嚕掐了別播’,就不播了?
如果活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和其他普通人並不一樣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別人我不知道,可是我卻有些沮喪。
我知道可能有些人會說是矯情,現今這年代,是一個彰顯個性的年代,每個人都想證明自己是唯一的一個個體,與這世界上其他幾億個個體絕不雷同。
為此很多人付出各種代價,比如金錢、權利、時間…… 可是我卻不想,我隻想像一個平凡的女孩子一樣,讀書、戀愛、結婚成家、相夫教子,隻是當最平常的東西對你來說已經成了一種奢求時,你就知道了什麼叫做珍貴!
更何況我的不同隻是多了一雙能看到一些‘好兄弟’的陰陽眼,看到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海市蜃樓’,這除了嚇得我驚慌失措外對我毫無用處可言嘛,更何況我還是個沒有自保能力的倒黴蛋……
當然,姥姥也說了,如果我想要自保就可以學習林家的秘籍,可是那樣就說明我要以消滅妖魔鬼怪、維護人間和平為己任了,因為這是每個林家傳人所必須承擔的責任。對我來說這個擔子可有些重,我已經是注定的天煞孤星了,那還有那麼多閑心關那麼多閑事啊?
我記得前不久看了一部很喜歡的電影,其中有句台詞說: 掉在水裏你不會淹死,呆在水裏你才會淹死,所以你隻有遊,不停的往前遊。如今的我,就如同掉到了水裏的人……
“篤篤篤……”
“幹嘛?門不是開著呢嗎?還敲什麼敲?”我拿掉眼睛上的毛巾,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黑發圓眼的年輕男子,自從小白的頭發由白色轉為黑色後總讓我感覺有些不一樣了,雖然他的樣貌沒有變,可是他的氣質卻成熟了許多。
“咦,我說暖暖,你是不是暗戀我很久了,怎麼一宿不見樣子就變得有些像我的熊貓親戚了?”小白笑眯眯的看著我說。
我白了他一眼:“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你不一直都是不聲不響就往我房間裏衝的嗎?”好吧,我收回剛才對他的評價,這個家夥永遠是那種處於青春期的叛逆少年,你讓他往東,他指定是往西的,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證明他長大了。
“我的一舉一動總得符合我現在這英俊無雙的外表不是?”小白用修長的身體倚在我的房門上。
“有事?”我感覺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現今的男人可真是越來越自戀了,怪不得這女人總是哀歎好男人都死光了呢。
“樓下有個男人找你。”
“男人?”我來了精神頭:“多大歲數?什麼樣的?帥不帥?”
“作為交換,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昨天的那封信是誰來的?”小白的眼睛四處看了看,像是在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