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嬉皮笑臉的攬著我的肩膀說:“怎麼會呢,放心我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所以我提的條件一定是一個你很容易做到的小事情,對你來說決對、決對隻是個舉手之勞,我保證。”
我不自然的看了看小白搭在我肩上的手,又看了看林東,他正睜著兩隻大眼睛興奮的看著我和小白,這一刻新聞記者的職業敏感完全體現了出來。哼,別以為我不懂,什麼職業敏感?說白了就是八卦!
我狠狠瞪了一眼正像看賀歲喜劇一樣看的津津有味的林東,微微抬頭看向站在我身邊的小白:“哼,你不說我都知道,你是不是要看我昨天收到的那封信?”
“信?”小白愣了一下,馬上又回過味兒來:“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讓你把這杯牛奶喝掉,當然如果你把那封信當做附加條件送給我,我也不會反對的,要知道我這人特別的憐香惜玉,從來都不會拒絕任何女孩子的請求。”
這回輪到我發愣了,隻是讓我喝一杯牛奶這樣簡單?我狐疑的看著小白:“你在打什麼主意?”
“不要這樣冤枉我,我會很傷心的。”小白裝模作樣的摸著胸口。
我白了他一眼:“少來了,我還真不知道你還長了一個叫做心的身體器官。”
小白沒有理我的冷嘲熱諷:“怎麼樣?這確實是舉手之勞吧?”
我沒有再說話端起牛奶默默的喝掉,牛奶是熱的,暖融融的感覺……隻是隱約中覺得自己似乎又被這隻貓給算計了,看來不要小瞧了動物的智慧……
不等我將手中空了的玻璃杯放下,小白便在空中打了個響指,可憐那看熱鬧看的正興起的林東就這樣毫無察覺的趴在了吧台上。
“這是……”我驚訝的看了看小白。
小白微笑著看著我:“我以為你想讓我教訓他一下呢,誰讓他偷偷的拿鏡頭拍你呢?不過,你放心,我隻是讓他先休息一下。”
我挑了挑眉毛,明白了小白的話,看了看好像沉睡了的林東心中暗暗叫爽:該!叫你一副狗仔隊的樣子,累著了吧?我保證你一會兒醒了脖子會更酸更疼。
小白好笑的看著我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對我說:“所謂縣官不如現管,你問他還不如問問當事人,嗯,我說錯了,是當事鬼。”
此言有理,於是我轉頭看向那個趴在林東背上的女鬼。
那女鬼似乎有些驚訝林東的舉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抬起頭,幽幽的看向我和小白,似乎想要判斷出我們的動機。
看到那個女鬼令人‘不忍直視’的臉,這怎麼是‘無鹽’兩個字可以概況了得的啊?我真有種想逃的衝動,當然,她不是美的讓人不忍直視,而是醜的讓人不忍直視。細細想來,這段時間我遇到的鬼也不在少數了,像令人恐懼的鬼、令人同情的鬼……可是將一個醜字貫徹的這樣徹底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過,估計把恐怖分子和她關一起不出兩天那些恐怖分子就得瘋掉……
就麵前這位大姐的這副尊容真夠十五個人看半個來月的。她的頭有一個籃球那麼大,不僅大而且很圓。頭發和眉毛稀少,眼睛很小,鼻梁很塌,隻有嘴巴大小還算合適卻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歪著。
當然如果隻是這個樣也沒有什麼,可是她的眼睛還向外鼓著,鼻梁不但歪還扭扭曲曲的就如同一個英文字母‘s’。嘴裏還時不時的會吐出一口像血是的東西,雖然我知道她應該早就死了,當然也不會有血可吐,但是看到這樣的場麵還是覺得很震撼。
“咳咳!”小白清嗓子的同時衝我眨了眨眼睛,似乎等待我的下文。
我用腳使勁兒踩著腳下的地麵,才控製住我的手沒有將自己腳上那三十七號的‘阿迪’扔到她四十五號的大臉上去‘達斯’她。噢,一激動忘了她已經死過一回了,我似乎沒有慕容子羿可以讓鬼灰飛煙滅的本事讓她在死一次。
我看了看客棧裏的三個男人:林東現在是不省人事了,一邊的小白搖頭晃腦的幸災樂禍,不遠的慕容子羿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摸樣。
默默在心裏鞠了一把淚,算了,俗話說:求人不如求己,還是我自己上吧!我穩了穩心神,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自己認為很真誠的笑臉,然後又遇到了一個難題,我應該怎麼稱呼她呢?
要知道現在的禮貌稱呼是‘美女’,但那隻限於兩種情況,一種是對方真的是一個美女,另一種就是這個女人不美但也不醜。可是要是醜的這樣具體的就千萬不要叫美女了,否則就會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那樣的話,性命堪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