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許叫我慕容。” 慕容子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隻不過再狠的話配上他那溫文儒雅的俊臉和低沉柔和的嗓音都變得沒有任何殺傷力。
我挑了挑眉毛:“欸?你這個人真是很奇怪,剛才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不許別人叫你子羿,這會兒又不允許我叫你子羿,你到底想讓別人怎麼稱呼你啊?張三還是李四還是王二麻子?
不要以為叫個四個字的名字就了不起啊,人家外國人叫十個八個字的也沒見拽成你這個樣子的。不就是個名字嗎?本來就是讓人叫的,不讓人叫,你要名字幹什麼?”
慕容子羿將臉轉向一邊,有些別扭的說:“我是說不許別人叫我子羿,又沒有說不許你叫,你幹什麼那麼自動自覺的跟著改口啊?你又不是別人。”
“額?你說的別人不包括我嗎?”這是什麼狀況?
慕容子羿白了我一眼:“笨啊,當然不包括啦,你不是一直叫我子羿嘛。好了,說吧,想喝什麼?”
“啤酒。”
慕容子羿看著我:“你確定?”
我挑釁的看著他:“怎麼?不行嗎?你不記得了?我是這件客棧的老板娘,所有這裏我最大!啤酒!冰鎮的!”
慕容子羿出奇的聽話,將半份冰塊倒入一個大紮啤杯裏又注滿啤酒放到我麵前。
晶瑩剔透的紮啤杯子外壁上附著一層薄薄的水珠,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著美麗的顏色,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好奇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冰冰涼涼、苦苦澀澀的味道充斥了我口中的全部味蕾,沁人心脾的涼爽順著口腔順流而下,我竟然毫無察覺的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有時候,人生就如同這入口的啤酒,當它滑入了咽喉後,你便做不了主了,無論是苦是澀你都必須咽下,因為你已經失去了將它吐出去的機會……
“你有沒有感覺到那個孫曼萍有些古怪?”慕容子羿站在吧台裏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嗯,我感覺到了。她的頭上有一片類似於烏雲的東西,但好像不是鬼吧?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烏雲蓋頂啊?”
慕容子羿搖了搖頭:“烏雲蓋頂怎麼會這麼陰森?我覺得應該是還沒有成型的妖怪在作祟,因為我感覺到了煞氣。”
“煞氣?那是什麼東東?”我好奇的問。
慕容子弈想了想說:“用老百姓的話來說煞氣就是邪氣。中醫認為病就是邪,藥就是毒,邪氣入侵人體就會使人生病。攻邪即為治病,以藥物的偏性來驅除邪氣。風水玄學認為彼殘忍乖僻之氣,為邪氣,與正龍之脈氣相衝,會破壞脈氣所聚的福氣.。
孫曼萍的煞氣還不明顯,所以我才推斷是未成形的妖,但就妖還未成形就有如此強的煞氣這一點來看,來者不善啊。這孫曼萍也不知道怎麼沾染上這樣的東西,真是可憐,隻怕是後患無窮啊。”
我冷笑著說:“可憐?我隻相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可憐?她做小三、破壞人家的家庭,讓人家拋妻棄女,她還可憐?我看她純屬活該。老天爺開眼,那煞氣算是替天行道。”
慕容子羿遲疑了一下說:“這麼說你不會救她了?如果你不救她,她可能會很難辦,甚至會危及到性命。”
半杯啤酒下肚,我的頭已經有暈了,心情也似乎好了許多。我打了個酒嗝笑嘻嘻的說:“你少在那裏嚇唬人了,除了她頭上頂著小烏雲,你說的什麼煞氣呀、妖怪呀的我怎麼沒看見呢?”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學習玄學之術嘛。你現在所能感受到的一切都是來自你先天的靈氣和那雙天生能見陰陽的眼睛。”慕容子弈解釋說。
可是他的聲音在我耳邊越來越小,而且他的身體也開始沒完沒了的晃動,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我用手托著暈沉沉的腦袋:“喂,慕容子弈,你能不能老實的站在那裏不要晃?”
慕容子弈委屈的看了看我:“我沒晃啊?”
我生氣的拍了拍吧台說:“沒晃?那就是你的身子一直在不停的抖。我跟你說慕容……”
“叫我子弈。”慕容子弈更正道。
我將頭趴在吧台上:“行行行,子弈。子弈行了吧?你這個人真是的,不就是一個名字嗎?至於鬧個雞犬不驚的嗎?不過,子弈啊,你聽我說,你真的不能再抖了,俗話說:男抖窮女抖賤。你說你一個慕容家的傳人總是嘚嘚瑟瑟的成何體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