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的腦子很亂,很亂,整個人就像是魔鬼附身了一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負責記錄的矮個子警官抬起頭來:“現在說一說你和那個樂琪是是怎麼回事吧?你們是什麼關係?”
曹子陽將手中的煙蒂扔到地上,碾滅後回答說:“我和樂琪從前是初戀情人。”
高個子警官嚴厲的說:“我們問的不是以前,是現在。”
“現在?”曹子陽遲疑了一下說:“現在是情人關係。老實說我和嚴冰的關係一直很好,唯一的遺憾是她不肯要孩子,無論我怎麼求她她都不同意,所以近幾年來我們的關係變得有些僵持。
就在這時候我又遇見了樂琪,她嫵媚多情、善解人意,我將我的煩惱告訴了她,她總是耐心的安慰我、解勸我,很快我們就又走到了一起。”
我看著審訊室裏的曹子陽,想起了張愛玲那部經典的《紅玫瑰與白玫瑰》,張愛玲在這部書裏說: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
審訊室中的曹子陽情緒十分激動的說:“是我殺了嚴冰,一切都是我的錯。”
曹子陽的叫喊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身邊的程若緊緊的拉著我的手,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我表姐是那麼的愛他,他不但背著表姐在外麵養女人,竟然還……?”
這就是真相嗎?為什麼我隱隱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呢?哪裏呢?
要知道,即便是衝動型殺人也是要有作案動機的。如果沒有動機,根本是不可能成立的,至少是有過這樣的念頭。
所以無論是嚴冰的跳車自殺還是曹子陽的投案自首,看起來都有些過於牽強。要知道,曹子陽夫妻兩個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而且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的人,不可能像那些窮凶極惡的暴徒那樣……
“在我房間梳妝台的抽屜裏有一樣可以讓真相大白的東西。你隻要找到它就是幫到我了……”昨天晚上嚴冰說過的話突然閃現在我的腦海……
我看向身邊的李天佑和程若:“不,這不是真相。”
“暖暖,你說什麼?”程若吃驚的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她,堅定的看向李天佑:“真的,這不是真相。”
李天佑遲疑的看著我:“你的意思是……”
我轉身看向程若:“鑰匙,嚴冰家的鑰匙你帶來沒有?”
程若馬上點點頭:“帶了。”
我顧不得多做解釋拉起程若向公安局門開跑去:“快,我們去冰冰姐家裏一趟,我相信一定會找到些什麼的。”
李天佑看了一眼審訊室,快步追上了我們:“等一下,我和你們一起去.”
幾十分鍾後,我和程若、李天佑已經站在嚴冰家的客廳裏。這套房子雖然不是什麼豪宅,但也是全市最好的樓盤。
房間收拾的十分幹淨、溫馨,幾乎一塵不染。茶幾上的水晶花瓶中還插著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散發著淡淡的幽香。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悄悄的告訴我們,這家的女主人是多麼的熱愛生活……
我四處看了看問程若:“冰冰姐的梳妝台在哪裏?”
程若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答道:“在臥室啊。”
說完,她推開了右側的一間房間。看的出這是一間主臥,房間裏的裝修風格是以歐式宮廷為主,以白色和金色為主色調。
我坐到了白色金邊描花的梳妝台前,鏡子裏閃現出昨天未完的畫麵……
嚴冰靜靜的看著一身紅衣的樂琪:“你什麼意思?”
樂琪看著自己的手指:“什麼意思?你知道子陽很喜歡小孩子的,而且子陽的父母也一直盼著曹家可以有個孫子。可是你卻是一隻不會下蛋的雞。”
嚴冰平靜的說:“即使這樣,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樂琦慵懶的看了一眼車後麵還在酣睡的曹子陽:“你們這些白領不是流行一句話叫‘庸者下,能者上’嗎?說白了,我就是想勸你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