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好像把這幾天少睡的時間都補了回來。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抻了個懶腰後一個人懶懶的賴在被窩裏不想起來。
一個人手懶、腳懶、身體懶,就得有不懶的地方來配合,否則就會變得毫無可取之處。從相對論的角度上看,既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當然也就不會有一無是處的人。就像我現在,人雖然還懶懶散散的,可是腦子卻自行自發的動了起來……
程若已經離開客棧了,去嚴冰父母那裏住。一來為了照顧他們,二來也可以安慰兩位失去愛女的老人家。想到嚴冰,我不知道該同情她對愛情的執著還是憐惜她將真情錯付。但是想到樂琪,我又迷茫了……是什麼改變了她?到底是人之初,性本惡,還是應該悲哀人生若隻是初見?
許多過來人都會說:初戀很少成功,因為那時候根本不懂得愛情。可是即便初戀不會成功,可是那不是一個人所經曆的最真摯的一段感情嗎?怎麼還會有人去利用它的美好傷害曾經愛過的那個人呢?
由於我的天煞孤星命,到現在我也沒有經曆過初戀,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如果因此而麵授傷害,我想也算是我的福氣吧?
“moutain top 就跟著一起來,沒有什麼阻擋著未來。deeping night 就你和我的愛,沒有什麼阻擋著未來。”我四處尋找音樂的來源,最後目光落到了正在桌子上一閃一閃的手機。
手機是我的不假,可是這個鈴聲好像不是我的啊?當然除了這個鈴聲是新的外,這個手機沒有一點兒地方是新的。
看著要將呼喚進行到底的手機,我有氣無力的接通了手機:“喂?”
話筒裏傳出一個十分活躍的男聲:“喂?月丫頭,我是你牛哥哥呀。”
我沒好氣的說:“我還是你羊姐姐呢。你當我這兒是動物園啊還是要上演動物大聯歡啊?”
手機另一端的那位男士十分有鍥而不舍的精神,仍然態度良好的說:“咦?你這丫頭得失憶症啦?竟然連你帥呆、酷斃、無人能代替的牛哥哥也忘了嗎?你可真是無情…….”
我揉著已經發鼓的太陽穴,態度十分惡劣的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姑奶奶沒空和你扯皮。”
“哎呀呀,你這丫頭怎麼出口成章‘髒’呢。”手機那段那端的那位也不生氣,絮絮叨叨的說:“你們家的那個帥帥的調酒師是怎麼教育你的?難道沒有告訴你罵人是不對的嗎?
還有那個圓眼睛的服務生,沒有鄙視你這種粗魯的行為嗎?我就說嘛,一個個的都文縐縐的怎麼能鎮的住你這隻皮猴子?還不是得忍辱負重的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沒有你姥姥管著,你就得翻天覆地…….”
我拽了拽被子,翻了個白眼:“說重點,不要沒玩沒了、唧唧歪歪的,我拿手機的手都酸了。”
對方還是不依不饒的長篇大論:“你知道打斷別人的說話是很沒禮貌的做法嗎?你這個小丫頭到現在也沒有學會尊老愛幼……”
我明智的將手機調成免提模式,然後扔到了床上:“打擾一下,你有要出家的意向嗎?簡直就和《大話西遊》中的那個唐僧有的一拚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要拿那個無趣的家夥和我比,我可是天上難尋、地上難找、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玉樹臨風、相貌不凡…….”
有道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對著手機大聲喊道:“馬蘭姐,你在不在?說句話好麼?”
電話裏那個上下跳脫的聲音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十分空靈的女聲:“月丫頭,今天晚上,忘塵旅行團十人,五個雙人間。”
我嘴角的微笑揚了起來:“好的,收到!”
我的話音剛落,對方便掛斷了手機。看看人家這小嗑嘮的,幹淨、利落,果然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
給我打電話的這兩個人是一家旅遊公司的導遊。這家名叫忘塵的旅遊公司和我家的客棧已經保持很長時間的合作關係。隔一段時間便會帶團到我們客棧住上一夜,然後第二天清早甚至有時候天還沒亮就出發。
也不知道他們走的是哪條旅遊線路,為什麼會經過我們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城?而他們在經過短暫的一夜的停留後,離開這間客棧後,他們又會去哪裏,我從來也沒有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