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滔滔不絕開講的牛奔我悲催的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人如果平時話少,喝完酒就會話多;那麼如果是一個清醒的時候話就多的人呢?喝完酒以後,話當然會更多!
果然,牛奔接著說:“明明是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的中國人,偏偏要喜歡外國的東西。什麼洋裝、洋酒、洋車連過節都喜歡過那些外國的洋節。什麼情人節、聖誕節甚至連愚人節都過,我就喜歡中國的節日,什麼清明啊、七月十五啊、中元節啊、孟蘭節啊……”
我的老天啊,感情這位大哥說了老半天,都是鬼節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喜歡過鬼節的。都說有戀父情結、戀母情結,難道還有戀鬼情結?也不知道這個牛奔的腦子是什麼結構的。
牛奔看著我,眼睛開始有些發直了:“我們中國的酒不好嗎?白酒有那麼悠久的曆史。月丫頭,你知道白酒裏最好的是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話說喝酒我不在行,品酒我就更不在行了。
“一鬼、二賴、三茅台。”牛奔又喝了一大口的酒說:“這是中國最好的酒,我活這麼大年紀也就喝過了幾次。唉,那味道,至今也難以忘懷啊!”
還活到這麼大年紀,說的自己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和馬蘭的確切年齡,可是也不看看他那張娃娃臉,說他剛大學畢業都有人信,還在我這兒裝什麼大半兒蒜啊?
難道說牛奔哥哥今天想要喝白的?雖然我和他還有馬蘭姐平日相處的很融洽,但是並不代表我可以忘記我們彼此的身份與利益。
顧客就是上帝啊。上帝如果想要釣魚,我就得撒餌;顧客如果想睡覺我就得蓋被子,顧客如果想喝酒……
我衝慕容子羿擠了擠眼睛,慕容子羿先是一愣,隨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轉到吧台裏麵,再回來時,手裏多了兩個透明的白酒瓶。
據說這是北方的一種名酒叫‘北大倉’,度數高,酒質好,喝了不上頭,最要緊的是價格也不算貴。隻是路途不禁,所以還是比較稀有的。當然我這裏這兩瓶也是一個東北人送的。我這也算是借花獻佛吧?
我拿了幾個小酒盅,將酒倒滿。牛奔來了興致:“好像還少點兒下酒菜吧?”
“來了。”慕容子弈又端來了一個托盤,將裏麵的菜一一擺放到桌子上,我伸頭一看,一盤花生米,一盤熗幹豆腐絲,一盤拍黃瓜,最後剩下的一盤竟然是鹹鴨蛋。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顏色鮮豔的四道菜:“都是素菜?是說我們客棧要關門了還是你們要組團出家當和尚?”
慕容子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牛奔卻哈哈大笑:“不知道了吧?這可是標準的下酒菜!”
哦,果然標準!標準的看了以後不想吃菜隻想喝酒的菜,所以是標準的下酒。
小白卻將酒瓶塞到我的手裏:“酒呢,你喝不了。菜呢,又不和你的口味,所以你隻有一件事可做了,那就是:倒酒!”
丫的真是欺人太甚。你們吃著我看著,你們喝著我還得陪著,真拿姐當三陪了是不是?要不要在給你們唱個小曲助助興?
牛奔湊熱鬧似得端起麵前的小酒盅一飲而盡,而後喊道:“丫頭,倒酒!”
我狠狠的瞪了小白一眼,舉起手裏的瓶子倒向伸過來的杯子裏。合起夥來欺負我,要說他們倆個沒有奸情誰信啊?
馬蘭搶過我手中的酒瓶,將一個空酒盅倒滿,然後塞到我手裏,接著端起她自己的酒杯,對我說:“月丫頭,我們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我來,所以我提前祝你生日快樂。”說完,她一飲而盡。
我愣了愣,眼睛有些濕潤,什麼也沒有說,也學馬蘭的樣子將手中的酒喝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喉嚨一直進入到我的胃裏,從心裏往外散發著暖意……
牛奔在一旁說到:“咦,看不出啊,小丫頭有幾分酒量啊!”
我豪氣的放下杯子:“那是!酒是牡丹,舉杯就幹;就是玫瑰,幹喝不醉!人才江湖走,哪能不喝酒!”
慕容子羿和小白的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而我一杯酒下肚雖然辣的我嘴唇發麻,可是卻好像打通了全身的奇經八脈,混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似乎我的身體有什麼地方在悄悄的發生改變。
我知道不勝酒力的我應該是已經有些醉意了。果然,,花要半開,酒要半醉。這種輕飄飄飛起來的感覺出奇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