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廳裏看到的是一個令我感到十分意外的人--沈雨澤。我的大學同學,曾經追求過我。
老實說,他長得也不錯,隻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那種。他的膚色過於白,他的五官過於柔和,性格過於柔順,總之他就仿佛生活在大觀園裏的賈寶玉,柔情似水卻沒有我喜歡的那種陽光之氣。
老實說,即便我沒有天撒孤星的命格,可以隨便交男朋友,我也不會選擇他,有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太過柔弱。而我可能是那種強勢的女孩子,所以,我和他不合適。
“月暖暖…….”沈雨澤看到我,眼中閃過了一道異樣的光彩,我感覺就是被拋棄的小動物見到了主人……
“是你呀,找我有事嗎?”我不喜歡和我不熟悉的人拖泥帶水的聊過沒完沒了,最好是有什麼話就直奔主題的好。
沈雨澤的雙手背在身後,有些拘謹的說:“我…….沒什麼事,就是畢業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你好不好。”
這話說的…….好像是分手後的男女多年後的偶遇…….
我懶洋洋的坐到了吧台前的高腳凳上:“我?你看到了,我挺好的。”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我要聲明的是,我不是有意的。但是,既然我對人家沒有感覺,就不要給人以希望。有句話說,希望越大希望就越大。
沈雨澤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得將手從後麵拿到麵前,手中捧著一大束開的正盛的紅豔豔玫瑰:“月暖暖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想請你吃飯。”
吃飯?我還真沒興趣,我現在隻想睡覺,最好是睡他個三天三夜!
小白從樓上下來順手接下了沈雨澤的玫瑰花,笑嘻嘻的說:“你不知道嗎?我們暖暖是最不喜歡的就是玫瑰花。不過,剛好可以用來裝飾我們的大廳。每桌放個杯子,插上一隻紅玫瑰,很有浪漫氣氛吧?如果你願意,可以經常送一些來哦。”
沈雨澤看了看小白,沒有說話。
小白可不會見好就收,又開口道:“還有對不起,她明天沒有時間,因為她已經答應我了。”
我斜著眼睛看向小白,責怪他不應亂說話。雖然我不會答應沈雨澤的約會,但是我不會騙他。欺騙別人這種事,我月暖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沈雨澤看向小白的眼神有一絲怨艾,當然小白是不會在意的,畢竟用他的話說,一個活了上千年的妖仙,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在意,小小的一個凡人更是不在話下了。
我客氣的笑了一下說:“讓你費心了,不過我一向都是在家裏過生日的。”
“那好吧,我就不多打擾了。”沈雨澤看了小白一眼後走了。
我沒好氣的問小白:“我答應你什麼?”
小白委屈的看著我:“人家這不是在幫你嗎?”
我向他嚷道:“幫我?你這是在給我添亂!”
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子弈說道:“暖暖,你沒有發現你那個同學好像有些不對勁兒嗎?”
我一愣:“這個…….我剛才一直是模模糊糊的還沒有完全清醒,所以沒感覺到什麼。你看出什麼了嗎?”
慕容子弈雙眉緊鎖:“惡念!”
我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小白凝神道:“惡念就是邪惡的念頭。每個人都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所以《菩提心論》裏說:“宿殃未殄,惡念旋起。”
我無所謂的說:“既然每個人都有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慕容子羿耐心的說:“可是你知道我們人體體溫活著其他的工作器官都會有一個指標,指標之內,屬於正常範圍。但是如果出了正常範圍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就如同一個人隻能吃一碗飯,你給他吃兩碗,他就會感覺撐,你給他吃三碗,他可能就會受不了,甚至會因此引發疾病。我的意思是說,他身上的邪氣已經超出了正常範圍的兩到三倍。”
我接續問:“這麼嚴重?那這種情況是怎麼產生的呢?”
慕容子羿搖了搖頭:“這個……我沒有看出來。要知道一個普通人根不可能達到你那個同學的狀態,否則他早活不到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