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百萬仿佛聽到了名師指點,馬上流露出對慕容子弈的無比崇拜的眼神:“對對對,還是你小子說的對。以紫嫣那種神出鬼沒的個性,沒準一會兒從哪裏冒出來。我先和我妹子去看房間,然後馬上去改頭換麵,馬上去!事態緊急,刻不容緩!”
上了二樓,我便把幾間沒有人住的客房指給景百萬看,讓他自己挑,我知道有錢的人都會有些特殊的毛病。有的喜歡大房間,有的喜歡小窗戶,有的喜歡沒人吵,有的喜歡吉祥號。畢竟人家花錢了就是大爺嘛!當然這個爺是二聲的。
景百萬揮了揮手:“挑什麼挑?又不是娶媳婦。你大哥我這輩子除了媳婦以為,其他的什麼都不挑,這叫不拘小節。”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景百萬,的確夠不拘小節的,他說的這話已經毫無疑慮在他身上充分體現了。
景百萬歎了口氣說:“妹子,哥不瞞你說。就這媳婦可真是不好找,你哥我一挑就是幾十年。看上你哥我的吧,我都看不上,結果偏偏看上一個沒看上我的,你說我這是不是自己找氣受?”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便訕訕的笑了笑,說到媳婦,他指的就應該是慕容子弈的那個什麼堂姐吧?聽他和慕容子弈的對話好像是叫慕容紫嫣吧?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景百萬這種人另眼垂青的應該是很有個性吧?
景百萬見我不動,以為我還在等他的選擇,便隨手指了指靠近樓梯房間號為二一八的雙人間說:“就這間吧。”
我用鑰匙將房門打開,一室的陽光泄了出來……這是一件朝南的雙人間,以奶黃色為主色調,柔和幹淨,采光良好。
景百萬似乎很滿意:“不錯,不錯,比大橋底下強多了!”
有這麼比的麼?我一聽他這麼說,差點兒把手中的鑰匙環拍到他那張比二十八寸披薩還大一圈的大臉上。但是想到‘顧客就是上帝’,我還是忍住了。有道是忍無可忍,從頭再忍!
我把房門鑰匙遞給景百萬,他卻搖搖頭:“這東西沒用,防來防去防的還是小人。但要真有小人又是這幾片破銅爛鐵能防的了的?說來說去,到給我們自己平添了許多麻煩。
所以這費神的東西你也不用給我,別什麼都沒丟呢倒把這鑰匙丟了,到叫人笑話。還有這房門也不用鎖,掩上就行。對了,我還是聽慕容的話,趕快去收拾收拾。”
這景百萬還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邊說話邊從破破爛爛的上衣兜裏掏出了一個最新款的手機,撥了電話沒到三分鍾就被接走了。那開車來的司機見到景百萬比見到他親爹還親,就差痛哭流涕了。
我沒什麼事可做就回到吧台了,這時慕容子弈已經開始準備晚上用的酒具了。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慕容子弈就是那個擁有碧玉珠的人,可是我記得他說過他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他對他的未婚妻也有一定的感情。這就是說,我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第三者了?
想到這裏我立馬就鬱悶了,人家當小三也要傍個財大氣粗的吧?我倒好,還得給他開工錢。貌似我這樣的情況叫養小白臉吧?養小白也就算了,這個臉嘛…….實在是說不出口啊!再說,就算我喜歡帥哥吧,看看就好了,不用以身相許這麼有技術含量吧?
我鬱悶的看了看慕容子弈胸口的位置,那裏就應該是碧玉珠的所在。隻是這件東西到底是我的還是他的啊?說是他的吧,姥姥明明說這顆倒黴的碧玉珠是我脖子上的這塊玉的一部分。玉都是我的,這一部分為什麼不是我的呢?
可是說是我的吧?就如慕容子弈說的那樣,是姥姥送給他的,既然給了人家還怎麼能要回來呢?
唉,我的親姥姥誒,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嗎?你說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嘛!
您老人家倒好,怕怕屁股走人了,拿著我過年過節燒給你的天地銀行的支票吃香的喝辣的,沒事兒還能找閻王、小鬼打打麻將。
可是您給我留點兒什麼不好啊?偏留這麼一個爛攤子幹什麼啊?我不但沒人疼沒人愛還不算,如今還要當讓人唾棄的第三者……
慕容子弈見我盯著愣神,便趴在我耳邊說:“你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倒真是讓我很為難呢。要不要我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你看個夠呢?”
聽他這樣說,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忙轉身坐到了吧台一邊的椅子上。
慕容子弈見我這樣也不在開玩笑,邊碼放杯子邊說:“你的那點兒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你留下景百萬是想要知道這顆碧玉珠和你姥姥的事情,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