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裏,輕輕響起的敲門聲,顯得十分的詭異。記得以前常聽人說什麼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今天事到臨頭,才發現這話純屬瞎扯,我雖然自信沒有做過虧心事,但是耳邊傳來的這一下一下的敲門聲還是讓我心驚肉跳的,更別說如果外麵那個是鬼了…….
誰要說他在種時候不害怕明天找個鬼去敲他家門試試看,我就不信有人不害怕,除非是個缺心眼。
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是午夜十一點了,應該算是半夜了吧?那麼門外敲門的是人還是……鬼……?
我和慕容子羿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當然,此時我已經不害怕了,要知道我身邊的慕容子弈可是出自天師世家的天師。
天師是幹嘛的?專門抓鬼的!門外真要是隻鬼,我到要看看天使vs野鬼,誰怕誰?是野鬼將天師嚇得屁滾尿流還是天師將野鬼打得灰飛煙滅?
於是我們一同站起身,走到大門前,我剛要開門卻被慕容子羿來住了手腕護到了他到身後。看著眼前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我又感覺到了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種暖意,這才深深的體會到,被一個人保護真好。
慕容子羿打開了客棧的大門,透過路燈照射下的燈光,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六十多歲又矮又瘦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到我們好像有些緊張,她張了張嘴巴拘謹的說: “我……我想找張桂香。”
我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找張姐的。看年紀應該是張姐的朋友。
我笑著說:“阿姨你找張姐啊?她鄉下的一個朋友家孩子要結婚,請她去參加婚禮了,可能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這樣啊……”老太太的眼神裏充滿了失望。
我禮貌的說:“阿姨您可以留個姓名或電話什麼的,等張姐回來我幫您轉告給她。”
“我還是過幾天再來吧。”說完,老太太衝我露出了一個十分勉強的笑。
“阿姨,您找張姐有什麼事嗎?如果可以的話,也可以幫您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說,要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多事的人。可是那個幹瘦老太太的笑容實在是讓人同情,那是發自心底的一抹苦笑。
老太太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想找她聊聊天…….”
誰會三更半夜找人聊天呢?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隻是不願和我這個陌生人說罷了。
我看老太太走遠後,想要關門,卻看慕容子弈還在看著那個老太太發呆,便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喂!一個老太太值得你這樣依依不舍嗎?”
慕容子弈看著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和我一起把客棧大門鎖好,打算上樓睡覺。
當我的手放到門把手上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我又無意中看到了手臂上的貓爪印記,我回頭看著慕容子弈:“內個……”
慕容子弈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喜悅:“怎麼?知道舍不得我了嗎?”
從一個溫文儒雅的人的口中說出如此痞性十足的話,我終於知道從來不隨便的人隨便起來真的不是人。
我丟下‘再見’兩個字幾乎是逃難般的逃回了我的房間,身後傳來了慕容子羿得意的笑聲。
躺在床上,舉起了胳膊,借著著明亮如鏡的月光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手上的梅花形貓爪印記。小白說,有了這個我和他之間就有了聯係。可是他也沒說這麼聯係,是需要什麼口訣或咒語嗎?
我伸出右手輕輕的附在左臂的印跡上,感覺梅花形貓爪印記的地方微微發熱,還沒等我的手移開就發覺眼前白光一閃,小白已經出現在了我的床前。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也一動不動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就這樣大約僵持了兩分鍾,小白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你幹嘛?”
“幹嘛?”我摸了摸腦袋:“睡覺啊?”
小白氣鼓鼓的說:“睡覺喊我來幹什麼?你是想讓我看你睡還是打算讓我哄你睡?”
我搖了搖頭:“這些打算我都沒有。”
小白忽然十分嫵媚的笑了:“這麼說,你是打算讓我陪你睡了?”
“出去!”我抓起身邊的枕頭扔了過去。
小白輕鬆接住了枕頭坐在我的床邊,好脾氣的問:“三更半夜你不睡覺,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回敬道:“你半夜三更不睡覺,闖進朕的閨房又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