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麵前這扇開啟的門我猶豫不定,進?還是不進?直覺告訴我這棟豪華的別墅裏麵藏著很大的秘密,同時直覺也告訴我,除了秘密以外裏麵還藏著很大的危險……
何炎明臉上帶著一絲儒雅的笑容:“怎麼?怕我冒犯你?放心,我可不想在挨拳頭。”
我知道何炎明說的不是真話,但我還是不顧肩膀上萌萌噠連抓帶啄的阻止,微笑著走進了這棟別墅,畢竟我因手上有一個梅花形的貓爪印記而有恃無恐。
我始終沒有回頭,害怕自己會後悔,也因此沒有看見身後何炎明露出的陰險笑容。事後證明,太衝動又自以為是的人是容易栽跟頭的。
後來無數次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我都會想如若給我從新選擇一次的機會,我還會像現在這樣大大方方的走進這棟別墅嗎?答案應該是肯定的,誰讓我生了個老鼠的膽子卻長了老虎的好奇心……
何炎明給我倒了一杯水說:“請坐吧,我去書房找找,看夢夢是不是把劇本放在那了。”
“那麻煩你了。”我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水杯沒有動。有過周雅麗那個前車之鑒後,這個我是斷不敢碰的,甚至連放水杯的那個茶幾都不敢摸。
看著何炎明走到了裏麵去,我便起身做出四處打量的樣子,其實是想看一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雖然那個假的蘇語夢沒有說,但是從她的話來看,這個何炎明即便不是凶手也一定和凶手有關。
這個客廳的裝修風格是歐式的,棕紅色的牆壁上還砌了一個我喜歡的壁爐。看來這個何炎明是個很有情調又很浪漫的人。
我肩上的萌萌噠忽然對我說:“暖暖,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這個房間裏有我的什麼東西……”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她是什麼,我身後想起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月小姐,給你,你要的劇本。”
我剛轉過頭就感覺我的鼻子被一塊手絹死死的捂住,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接著眼前一片漆黑,我便昏了過去。我意識裏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唉,又被暗算了。看來空手道是白學了,根本就沒有施展的機會嘛……
又是不知多久,我漸漸恢複了意識。一片刺目的燈光晃得我睜不開眼睛,我想伸手遮擋那耀眼的燈光,卻悲催的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不用看我也知道了,我又被綁上了……難不成我上輩子就是一頭任人宰割的豬?
“你醒了?”我的身邊傳出了何炎明的聲音。
我試著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類似手術台的床上,雙手和雙腳都被捆了個結結實實的,混身沒有一點兒力氣,估計是那迷藥的作用還沒有退去。
我看了看左手上的那個印記,我根本不可能摸到,原來這個也有不靈的時候啊?而且就連萌萌噠也沒有了蹤跡……
“你想幹什麼?”我歪頭看向何炎明。
何炎明笑著看著我:“這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難道不知道劇本隻會在導演那裏,就算在夢夢那裏,她也會隨身攜帶,怎麼會放到我這裏呢?”
我無語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很顯然我這個謊撒的並不高明。看來,我真的天生就不是撒謊的料。
何炎明將手放到了我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我頓時打了個寒顫,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在我的皮膚上遊走。
“你怕了嗎?暖暖寶貝?”何炎明看著我的眼睛:“暖暖、夢夢,多好的名字啊,暖暖的夢!我覺得,你更像我的夢夢。”
我壓抑住心中的恐怖情緒,問道:“那個之前的蘇語夢是誰?”
“她?一個婊子!一個主動爬上我的床的婊子!”何炎明帶著一臉的鄙夷:“她本來就不配當我的夢夢,可是我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而她又出奇的想代替夢夢……我隻好廢物利用了,事實證明婊子就是婊子,根本就不能和女神相提並論。”
我有些驚訝:“你是說,是你將她變成蘇語夢的?那真的蘇語夢呢?”
何炎明的表情很哀傷:“真的夢夢嗎?她一定要離開我,我留不住她……”
我顫抖著聲音問:“後來呢?”
“後來?”何炎明看向我冷冷的說:“既然我得不到她我就要毀了她,我不能讓她屬於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