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血流在了下巴頦兒,顧孝暖也沒有感受到疼痛,但是觸摸到傷口後,疼痛感油然而生。
看到宋清環把畫撕成了碎片並且扔向了空中,顧孝暖怨恨地盯著她。
宋清環不屑一顧地瞥了她一眼,然後跨上書包就走了。
現在天還亮著,顧孝暖握著碎片張望著周圍,這條小巷空無一人,小巷盡頭是一堆垃圾,她把碎片拾起來,一把一把地抓著,扔在了垃圾堆裏。
她的手上沾滿了灰塵,傷口的血也已經止住了,但是她看不到自己的血流在了哪,就胡亂抹了抹。
出了這條小巷,有兩條路可以供她選擇,她憑直覺選擇了右邊的路,雖然是走到了大道上,但是這條路她根本不熟悉,路上行人匆匆,她左顧右盼著,希望能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路上的行人看到麵部沾著血跡的她,紛紛躲開,有些人還對她指指點點道:“這孩子怎麼了?”
但是並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幫助她。因為她並沒有哭,也沒有喊叫,臉上展現得是不同於同齡小孩的平靜。
顧孝暖隻是很迷茫,很迷茫,她找不到回家的方向,連身側陌生人在說什麼都聽不進耳。
終於有人要來幫助她的時候,她開始掙紮,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麵一樣,她從陌生人的手上掙脫開,一個反彈力使她摔倒在了地上,頭重重地砸在了路燈杆上。
圍觀的路人都嚇了一跳,趕緊把這個孩子抱起來。
“我,我是想要幫她,我沒有想要害她,我看她一個人走在路上沒人管,想帶她去警察局問問。”那個剛才拉顧孝暖的路人連忙解釋。
顧孝暖頭疼的眼淚直掉,但是她站起來從路人圈中鑽了出去,背著書包狂跑。
所有人都在懷疑這小女孩是不是已經瘋了?怎麼有人幫她的時候她反而要逃跑呢?
但是路人們也沒有再袖手旁觀,立馬報了警。
與此同時,顧孝暖的媽媽沒有接到顧孝暖,自然也展開了調查。可是幼兒園外沒有安監控器,根據幼兒園老師的描述,是一個顧孝暖可能認識的女高中生接走的,老師還記得女高中生穿的校服,那是當地信譽最高的高級高中的校服,顧孝暖的媽媽立馬打電話問了顧織染,顧織染已經到家了,但是她沒有接顧孝暖。
“媽,怎麼這麼晚了你們還不回來?小暖怎麼了?”顧織染邊放下書包邊問。
顧媽媽急的跺腳,她懊惱地抓著頭發,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先去買菜了,晚來了一會兒,結果你妹妹被你們學校的女同學接走了!怎麼辦呐!”
“媽你先別著急,你現在在哪?”
“在小暖學校外麵呢,學生都走了,附近也找過了,沒見人。”
“媽,你報警了嗎?”
顧織染這一問,顧媽媽趕緊報了警了,誰知剛剛也有人報警說有個小女孩額頭都是血的在東大街上跑。
但是警察還不能把兩個案件聯係在一起,隻能先錄了顧媽媽的描述,然後警察開始尋找。另一邊,警察已經派人去東大街上找那個額頭是血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