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裏還有事,暫時離不開這裏。”阮緋顏感到冷千翼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正在加大力度,隻好訕笑著回答。
領隊有些遺撼,原本還以為幫小姐把她的朋友帶過去,她一定會很高興呢!
“明天如果不走,會有人來找你們談一筆大買賣。”阮緋顏目露微笑,本來她想自己談的,可翼怎麼可能讓。
前麵走過來兩名年輕的女子,遠遠的他們就盯著冷千翼看。等到跟前,竟然驚呼出聲。前麵的一個搶先跪下,一臉笑容,“臣女參見大王。”
冷千翼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在集市上還會被人認出來。阮緋顏見這兩女正嬌羞地偷偷用眼瞟著冷千翼,便用看好戲的神情看他。
冷千翼沉著臉,帶著阮緋顏直接從兩人身前飄過。地上的兩女急忙站起來,跟在後麵叫了兩聲大王,見他不理,隻好氣得直跺腳。
“怪不得爹爹說,大王獨寵一人,一定就是他身邊的那個狐狸精,聽說宮裏的下人,已經全部管她叫王後了。”其中一個女子揉著手中的繡帕,不服氣地撅著嘴。
另一個馬上接口,“哪個大王一輩子能隻娶一個女人啊!我們有的是機會。”
這兩個女子在老天狼王冷鐸還活著時,進宮參加過宴會,自然認識冷千翼,如今都到了適嫁年齡。
“哼,如果實在不行,除了便是。”第一個女子靠過來,說得輕巧。
嚇得另一個急忙捂住她的嘴,你小聲一點,想死啊!
北堂家商隊的人這才知道,剛才過去的一男一女原來就是天狼部落的大王和王後。沒起到悠悠小姐竟然還認識天狼的王後,不過,天狼的大王是何時大婚的呢?
其中有一個管帳的小夥子,因為畫得一手好畫,又見阮緋顏長得極美,晚上就在燈下畫了一幅她的畫像。
第二日,他因為睡得太晚,起得也晚,放在床頭的畫像便被別的商販看到。搶過去後,大家紛紛對畫中女子讚不絕口。作畫的小販也不好意思硬收回來。這張畫相就一直在大家當中流傳著。
碧籬苑,張爽正在向阮緋顏報告昨天與北堂家商隊商討的結果。
“王後,他說如果我們全要,價格可以壓低,但是到底低到什麼程度,要回去跟北堂家少爺商量才行,不過他說最少也是七折。”
“嗯。那等他的消息吧!”
“可是王後,我李爽就是一介武夫,您交待的差事,我幹不了啊!”張爽今天去和人家談判的時候,心裏一急,就想要武力解決。
還好陪他同去的人裏,有個能說會道的主,才把這事談攏。
阮緋顏也根本就沒指望他有這個經濟頭腦,她是看好了他的一身武功,別的不會,做保鏢總行吧!“賣貨的,算帳的,這些人,你都可以從外麵找,你隻要在那裏起個震懾的作用就行。”
張爽更糊塗了,王妃的生意,難道還有人敢去搗亂不成?那些人得傻啥樣啊!
“我們的事,你誰也不要告訴,對外,你就是那裏的掌櫃。”
“草民明白。”張爽是個很耿直的人,這也是阮緋顏看中他的地方。這種人一旦答應了什麼事,就一定會盡力做到。
“大少爺已經發配到北邊去了,你,還在想著莫娜吧?”阮緋顏觀察著張爽,如果他還和她藕斷絲連,自己這生意沒個做起來。
張爽抬起頭,有幾秒鍾的思考,然後單膝跪地,“王後娘娘,張爽認識的莫娜已經死了,從今以後,張爽隻為王後一個人活。”
蘭月噗嗤一聲笑起來,這要是讓大王聽見,非打翻醋壇子不可,這話說得也太惹人暇思了。
把張爽叫起來,告訴他以後不準再自稱草民,也不要總是開口閉口叫自己娘娘,跟著蘭月一樣叫自己小姐就行。
冰雪消融,大地回春,轉眼已經到了四月裏。朝中的大臣們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於是在某一天的早朝上,他們全部跪在狼騰殿。
“啟奏大王,臣等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