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放你走的。”雲縱橫的聲音很低,卻說得有力。他已經答應了醉意,要去說服父王好發兵西夜國。
這樣一來,就可以牽扯住西夜國兵力,斷了龍幽暗的援軍,和天狼形成兩麵挾擊之勢,讓他在攻打天狼時會有所顧忌。
阮緋顏不想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看來指望著他們放自己走,還不如自己另想辦法。
“不知道藍王殿下,可不可以請我去你府上叨擾幾天?”她淡淡地看著他,他的心一喜,隨後又沉寂。
“緋顏,你不要打媚月的主意,如果她敢因為嫉妒放走你,我會讓她生不如死。”雲縱橫眼中滑過一抹狠鷙,陰沉得駭人。
她記得初見時,他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何時他漂亮的丹鳳眼裏也有了厲色有了陰霾。她的心一顫,便不敢再打媚月的主意。
既然他坐在這裏不走,那她隻好出去,雲縱橫總是讓她能感覺到危險,她遠遠的繞開他,向房門走去。
雲縱橫眸色一黯,已經拉住了她的手臂。“緋顏,坐下陪我說說話。”
她掙了一下,手臂好疼。“去外麵說,你先放手。”她就是不想和他共處一室,那種感覺就像自己是被狼盯上的獵物。
他手上用力,直接把她扯了回來,用另一隻按住她的肩。受傷地看著她,“緋顏,難道我們連說說話都不行了嗎?”
行,我隻是不想和你單獨呆在一起。“你放手。”阮緋顏惱怒地看著他,欺負她力氣小算什麼本事。
見她一臉厲色,他悠然鬆手。“你嫁給醉意吧!他會真心真意的對你好。”
阮緋顏用陌生的眼光看著他,她說得不夠清楚嗎?她已經成親了,還怎麼嫁給雲醉意。
“他為了你,已經在父王的寢宮外麵跪了二日二夜。他對你的這份情意,難道就比不上冷千翼嗎?你可以改嫁給他,為什麼就不能嫁給醉意。”他帶著怒氣質問。
醉意跪了二日二夜?可她根本不需要他去請求他父王出兵,她隻要一個人去找龍幽暗,所有的一切就都可以平息。
“帶我去見你的父王。”她忽然有了主意,既然醉意去求他父王會長跪不起,就說明雲水國的皇上根本不同意去趟這趟渾水,那自己不如去見她,他一定會放自己離開。
雲縱橫淒涼的笑起來,緋顏,你看不到我,我不在意。醉意對你的心為什麼你也看不到,上次他以為你死了,從鬥月國回來後就像瘋了一樣的整日守在軍營裏,將士們被他訓練得扒了幾層皮下來,他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有一日能為你報仇。
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的目光卻從來沒為他停留過。醉意好悲哀,比我還悲哀。
“緋顏,隻要有我雲縱橫一日,你就休想見到我父王。”雲縱橫說得斬釘截鐵。緋顏,你想利用父王離開,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阮緋顏怔怔地看著這個男人,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好像自己想些什麼,他都那麼輕易的就可以捕捉到。
搖搖頭,很想把他趕出去,心裏卻又擔心著雲醉意。語氣柔軟下來,“幫我勸勸醉意,讓他回來吧!”
雲縱橫也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她,“我們不熟悉,所以小姐的要求我辦不到。”
阮緋顏一呆,這是哪跟哪?怎麼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了。“縱橫你……”
雲縱橫眼中的堅冰寸寸繃裂,染上柔和的色彩,縱橫這兩個字像有魔力般讓他微笑起來,身邊有冰雪融化的聲音,疑似春風拂麵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