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劍橋在那滑手機,體態呈半癱狀,無骨生物一般,仰麵靠在沙發上。
聽得劉千舟打趣,他陳鄲抬眼:“今兒來這的小姑娘,哪個跟我沒點兒特殊關係?”
劉千舟與宿舍幾人同時看過去,宋劍橋依舊那副德行:“沒點兒特殊關係的,來得了這裏?”
“哦。”劉千舟沒再多問。
趙經年很好奇,忍不住問她:“你怎麼認識我表哥的?”
劉千舟聳了下肩,“我之前畫畫的工作,餐廳的老板就是他,宋劍橋。”
趙經年眼裏透著意外:“這麼巧?”
“是啊。”劉千舟後靠在沙發,眼神落在腿上。
趙經年看看樣子悠閑的表哥,再看看神態自然的劉千舟。
盡管表麵看不出別的什麼,可僅僅隻是短期的雇傭關係,表哥在生日派對上居然叫了她來,這說明什麼?
所以他們已經很熟了嗎?
趙經年跟他弟弟趙經時不同,他性子悶,心裏有不滿和疑惑不會說出來。
金陳鄲原本還可惜怎麼就一群人坐在了這裏,既然來這兒了,就不能各自去玩嗎?全都坐在一起是幾個意思?
然而在趙經年說宋劍橋是他表哥時,眼底立馬放了光。
她再仔細一看,那人不就是給劉千舟送零食那個?劉千舟說那是她哥哥來著。
所以,劉千舟和趙經年到底是什麼關係?
將注意力投放在趙經年身上後,金陳鄲發現趙經年居然長得一表人才。
這種外形的男生,要放在她們雲都大學,那可是校草級別的。
和宋家是表親關係,那趙經年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金陳鄲有意無意側向趙經年的方向,在趙經年不經意看過來時,撥動著長發。
請來的侍者很快端來水果、飲料,王毓文沒別的想法,食物送上來後就一直在吃東西。
金陳鄲要保持形象,不敢吃得太難看,拿叉子叉了兩次切成塊的芒果失敗後,就直接放棄。
而坐在劉千舟身邊的段婷婷不太好意思拿吃的,因為他們這邊的角度是正對客廳的,客廳此刻不少男士得目光有意無意正朝他們偏廳看過來。
段婷婷覺得跟著劉千舟就是對的,至少她現在這個位置可比金陳鄲和王毓文的位置好太多了。
她不用找機會跟誰攀談,就能引起人的注意。
至於身邊的劉千舟,段婷婷很清楚,那是宋劍橋帶來的,現在又出現了個趙經年。換句話說,劉千舟是名花有主,在場有那想法的男士,不會跟宋劍橋搶人,目光隻會放在其他人身上。
而拖劉千舟的福,讓她和宋劍橋一起坐在了偏廳。
要知道他們過來偏廳之前,宋劍橋可是把那些漂亮得跟妖精似地女人“請”走了呢。
趙經年想跟劉千舟說說話,可她身邊卻坐著別人。
“零食吃完了嗎?”趙經年問。
劉千舟搖頭:“還沒呢,沒什麼時間吃,這段時間在兼職,一直很忙。”
“你要缺錢就跟我說,別讓自己那麼累。”趙經年低聲說道。
劉千舟頭扭開一旁,對趙經年,她說不出太冷的話。
其實再見趙家人,不論是長輩還是趙經年兄弟,她都尷尬。
原本她畫上句號的事情,卻發現隻是打了個頓號,似乎還沒那麼快結束,愁人。
“我有錢了。”劉千舟低低說。
趙經年話一頓,深吸了口氣:“千舟,那隻是我媽的意思,雖然我也你以後能真正成為我們家的人,但如果你真的沒那個想法,我和經時都不會勉強。你知道的,我和經時,誰都不舍得強迫你。”
劉千舟輕輕皺眉:“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謝謝你能體諒我。但是經時,他不是你這樣想的。”
趙經時之前還從襄城跑來雲都,為了要她去見他,愣在網吧呆了一個星期。
能做出這種幼稚行為的趙經時,會體諒人?
趙經時苦笑了下:“所以你要因為別人的態度,而連我也疏遠了?”
劉千舟心忽而一疼,她抬眼,看著趙經年,欲言又止。
趙經年揉揉劉千舟的頭發,“行了,別想那麼多,經時隻是一時想不通,我們三這麼多年的感情,他哪裏知道你會拒絕得那麼徹底,他也懵了。等過段時間,他想通了就好了。經時本性不壞,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
劉千舟認真想了想,隨後點頭:“嗯。”
趙經年再問:“現在呢?還躲我嗎?”
劉千舟眼裏蓄滿笑意:“總能看穿別人的想法,這樣好嗎?”
趙經年輕笑出聲:“小丫頭片子,你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了,誰看不懂?”
劉千舟雙手捂臉,隨後又放下手,燦笑時對上從那邊淡淡看過來的宋劍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