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元氣得臉色鐵青：“小姑娘，你別沒事兒攙和別人的家務事，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還就攙和了……”
段婷婷依舊往前擋去，紀寒亮趕緊拉住段婷婷，把人拉開一邊。
“你別攙和別人的家事，不論怎樣，那都是你同學的母親。現在她們是仇人見麵，可有一輩子不待見的母女嗎？再仇恨，人家也是有血緣的母女，可比朋友親。”
紀寒亮拉住段婷婷，也隻是不想讓她惹上太多事。
段婷婷人不錯，就是脾氣太直，高興與否，好壞對錯都掛在臉上，不懂得迂回，有脾氣就上。
是逞一時之快了，可人家事兒後還領情嗎？
段婷婷冷著看紀寒亮：“你拉我幹什麼？”
紀寒亮道：“我的話還沒說明白嗎？人家家裏的事情，你跟你同學關係再好，那也隻是外人。”
“我同學是怎麼過來的，你不知道我知道！”
段婷婷甩開紀寒亮，紀寒亮又把人拉住。
“你消停點吧，人進去了，你同學要是不想見，她自己會說的，哪裏輪得到你來做主？人家奶奶去世，已經足夠悲傷，你還在這外麵給她添麻煩？”
段婷婷皺眉：“我是為她好，我也是不想她煩啊。”
紀寒亮點點頭：“我明白，我知道，但我們就做好陪襯就行了，你別做主做太多事情。”
段婷婷看著已經進了殯儀館的人，劉千舟她媽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也是，先把千舟奶奶的事情辦完再說吧。”
段婷婷歎氣，“你說劉奶奶兩三年前就搬來雲都了，可千舟一直沒跟我說。她要跟我說了，我一定隔三差五就過來看看她奶奶。鑰匙身邊有人，怎麼會發生火災？”
聽說是被燒死的，他們進去的時候，地上擺著的屍體是用棉被蓋住的，並不知道被燒成了什麼樣。
紀寒亮低聲道：“我看那屋子像有人住的，既然有人守著，為什麼會發生火災？”
段婷婷一聽男朋友這麼說，當即抬眼看他。
“怎麼了？”紀寒亮看著段婷婷用這種眼神看她，下意識反問：“我說錯什麼了？”
“不，你說得對啊，既然千舟她媽是在她家賴著住的，那劉奶奶發生火災時，千舟她媽去哪兒了？”
房子都燒成那樣了，家裏除了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老人家之外，還有別人嗎？
如果有人，老人家會死？房子會燒成那樣？
紀寒亮和段婷婷兩人一對視，仿佛發現了事情關鍵點。
段婷婷這忍不住，立馬說：“我得趕緊去跟千舟說，如果有別的原因，那可不能讓劉奶奶就這麼去了。”
“婷婷……”
紀寒亮沒辦法，攔不住隻能跟著進去。
劉千舟已經辦好了手續，靈堂工作人員正在快速準備。
她表示要把劉奶奶骨灰帶回本江，所以殯儀館這邊隻做簡單的追悼。
劉千舟預訂好劉奶奶火化的日期，劉奶奶遺體將在殯儀館暫凍幾日，火化後次日，由工作人員陪同，親自與劉千舟將劉奶奶請回家鄉本江。
簡單的靈堂整理出來，劉千舟跪在中間的蒲團上，看著奶奶遺像，心底哽咽難忍。
李麗元一家三口在外麵站著，左瞅瞅右瞅瞅，不知道在打量什麼。
段婷婷快步跑進來，李麗元眼尖，趕緊喊了聲。
“那個誰，你不脫鞋就進去嗎？”
段婷婷回頭瞪了眼李麗元，又折回去脫鞋，然後在劉千舟身邊蹲下。
“千千啊，我有個疑問，實在忍不住，我一定要弄清楚，我也知道你現在很傷心，可是……”
劉千舟看著她，輕聲問：“什麼疑問？”
段婷婷看了眼門外，然後又貼近劉千舟耳邊，“你媽不是一直賴在你家住嗎？那為什麼劉奶奶出事了，沒人知道呢？奶奶出事的時候，家裏就沒人？”
劉千舟抬眼，皺眉，忽然轉頭看向門外。
門外人影攢動，她們在裏麵，不知道外麵這忽然間來了多少人。
段婷婷輕輕說：“我去叫他們進來對峙，奶奶生前對我極好，我可不想她去得不明不白。”
總感覺這裏頭藏著謀殺，但段婷婷很清楚，可能是她想多了。
要謀殺，也該謀殺劉千舟啊，謀殺一個孤寡老太太，能得到什麼利益？
“千舟讓你們進去。”
段婷婷站在門口對外麵人說，是看著李麗元說的，但這一說完，仔細一看，嗬！這眨眼功夫怎麼空降了這麼多人？
她還以為是工作人員呢，可衣服穿得又不像。
李麗元帶著兒子進了靈堂，進去李麗元就推兒子：“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