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元趕緊把自己兒子也拉起來,又不是自己親奶奶,意思意思就夠了。
劉千舟走出靈堂,她沒看錯,果然是老朋友來了。
元瑾、左翼等人已經拖了鞋,拿著點燃的香準備進靈堂給劉奶奶上炷香。
劉千舟在門邊站著,元瑾大概打量了眼多年不見的故人。
清麗脫俗的臉上,淚痕明顯,通紅的眼眶和憔悴的容顏令人憐惜。穿得很美,隻是可惜來了這裏。
她這樣絕美的女子,往大街上一站,一定吸引不少回頭率。
劉千舟跟元瑾目光對上一秒,她微微低垂了眉眼:“謝謝。”
元瑾道:“不客氣。”
左翼在元瑾身後,元瑾進了屋,左翼在門口對劉千舟說:“我們是代表宋先生來給老人家上炷香。”
劉千舟低聲答謝:“請帶我轉告他,謝謝,有心了。”
左翼看了眼劉千舟,隨後進了靈堂。
如今的劉千舟是真蛻變成了白天鵝,不是說以前不漂亮,以前就是小女孩兒,站在他們老板身邊跟領了個小姑娘沒啥區別。
但現在吧,長大了,至少一眼看過去是漂亮,而不是當初看去,心裏隻會感慨一聲:喲,小丫頭真水靈。
左翼心底感慨,老板等了這麼多年,希望一切都值得。
左翼後麵人一一進了靈堂,上香後又出來。
劉千舟在靈堂外站著,元瑾、左翼在她說話。
元瑾問:“是要準備回鄉吧?”
劉千舟點頭:“是,等奶奶火化後,帶她回本江。”
“什麼時候?”
“周五吧。”劉千舟笑了下說。
元瑾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你節哀。”
“謝謝你們今天過來。”劉千舟說。
元瑾上下打量了眼劉千舟,這就不是來殯儀館的打扮,又問了句:“你從機場回來就直接把老人家送過來了?”
“是啊。”
劉千舟這眼下才反應過來她這一身走在外麵是沒什麼,可來殯儀館就過了。
當即解釋道:“接到家裏電話的時候,我還在上課,在做一個報告,下了講台就趕回來了。”
她在哈佛讀研,但同時在幫教授帶大學生,正在課堂上。
沒來得及換衣服,沒來得及收拾整理,讓工作夥伴給定了機票就直接飛奔到了機場。
她拎回來的,除了這她一身衣服,就隨身背的一個包。
元瑾忙佩服道:“你現在也是不得了啊。”
劉千舟怔了一怔,“沒有,還需要更加努力。”
“可以了,女人這樣可以了,已經很了不起了。”元瑾笑道。
其實元瑾是想說,這樣就可以了,不能把太多時間放在事業上,他們老板等得太辛苦。
稍微停一停,畢竟她還這麼年輕。
元瑾這話,左翼是明白的,但毫不知情的劉千舟並不明白。
元瑾等人離開,劉千舟在殯儀館旁邊的快捷酒店住下。
奶奶的身後事暫時處理好,她才有口鬆懈的氣給米國那邊的夥伴打電話,讓人把她急需要的東西郵寄過來。手上還有幾個項目在跟,以及在談的項目。
工作壓工作,平常根本沒有時間休息,全都奉獻給了事業。
劉千舟電話一通趕一通,掛了電話後才想起來,段婷婷在餐廳等她。
劉千舟趕緊拿好房卡找過去。
段婷婷和紀寒亮點了菜等她,一桌子菜,人都沒吃,吃的是花生米。
見人來了,段婷婷笑說:“大忙人你可算來了,隻是開個房間,你這去了近一小時。”
劉千舟歉意道:“抱歉啊,拿了房卡打了幾個電話,處理了下米國那邊的事情,一不小心就過時間了,實在抱歉。”
段婷婷說:“你要真覺得抱歉,那這餐飯你請客吧。”
劉千舟爽快道:“可以。”
段婷婷看她:“有RMB吧?”
劉千舟一愣,搖頭:“還沒來得及去銀行兌換。”
“得,那看來隻能我請了。”段婷婷遺憾道。
劉千舟尷尬道:“要不然你先借點給我,明天我兌出現金了,一並給你。”
段婷婷不悅的歎氣:“唉,我今兒這趟過來,不是來見閨蜜,而是來送錢的吧?
段婷婷一邊歎氣一邊翻開包,找出錢包把裏麵的錢全給了劉千舟。
那是她一個月的工資啊,五千四百塊錢,加獎金以及補貼,全在這呢。
她們公司就這樣,工資全現,不給往卡裏打,直接發信封,不知道老板追求的是個什麼體驗。
劉千舟也沒客氣,就這麼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