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梅在電話對麵沉默,良久才回話。
“姐,你別不甘心了,你不是說了嗎?隻要不進去,不出事被警察抓了,那些錢,咱們不要。你現在啊,那些錢哪能跟家庭相比,對吧?”
“梅梅你不懂,我現在要是讓步了,以後還得了?但凡以後他們隨便提一句什麼,我就得照做,因為第一次我妥協了。我現在是守護我和經常的家庭地位,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說了算!”
袁雪梅低聲勸了句:“姐,現在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隻要你沒事,這就夠了,什麼都比不上你還在好好的在家裏對嗎?那個錢,我是覺得趙經年不是自己的,說給他他拿了有點過分。可是姐,是我們主動找的他,這事情是不應該,但我們主動的,現在不給了,也說不過去。”
“行了,你們那一套理,我不聽。我隻知道,現在有人想要拿走我娘家的房子,遠在娘家茂縣還有人打主意,手伸得也是夠長。你跟你姐夫一樣,說那一套理我不認。你們是我的家人,現在是因為幫著我對付外人,現在怎麼都成了是我的不是?”
袁雪麗話落,在袁雪梅還沒開口解釋之前直接打斷對方的話。
“你告訴我,我本人不在現場,他們能不能賣掉我房子就行了。”
袁雪梅心底歎氣,她姐對一些事情有太深的執念。
就算結婚了,可趙姐夫的家業,她姐沒有幫忙掙下一分,趙姐夫人善,所以平時對她姐不扣,什麼都聽她姐。
但這也不能助長她姐在家裏的威風,碰到這樣的事情下,還得講理。
不然一個重新組合的家庭,哪裏都是磕磕絆絆,有大矛盾後,以後日子能過好?
“能,是不是你簽的沒用,產權證、國土證什麼的都在他們手裏,那是那套房子的有效身份證啊姐。不然你以為大家都想要房產證幹嘛?”袁雪梅低聲道。
“我不是要聽你說,我讓你問問你的律師朋友,問問他們,他們的話才是權威。”袁雪麗再道。
袁雪梅歎氣:“姐,這是常識!常識你不懂嗎?”
袁雪麗不說話了,鬱悶的掛了電話呆坐著。
她拖著不出現,他們也能賣掉她的房子,那她坐在這裏有意義嗎?他們通知她,讓她去現場簽字有意義嗎?
袁雪麗氣不順,看什麼都東西不順眼,但又舍不得砸自己家。
心底有一團火,想去趙經年家把他家給砸了。
次日,約定時間過了袁雪麗也沒出現,金陳鄲在機場等得發火,她就知道袁雪麗不會來,但這樣拖著不是辦法,賣房一定得她本人在場才行。
金陳鄲看著時間,袁雪麗再不來機場就要錯過時機了。
“你給你爸打個電話吧,隻有讓他說才行,我們畢竟是小輩,鬧僵了不太好。有些事情,還得他們夫妻倆說才好。”金陳鄲道。
趙經年看了眼金陳鄲:“我爸的話有用,雪姨就不會這麼肆無忌憚。”
“那就這樣拖著不管了?”金陳鄲來氣。
趙經年看著金陳鄲:“我們不歸還一半,本就是我們的理虧,她不出現,難不成讓人去綁來?”
“如果我真讓人去把人綁來,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了?”金陳鄲問。
趙經年聞言微微擰眉,金陳鄲看著他擰眉的樣子,冷笑著轉身。
“你說了這事兒我來做主對吧?那不論我怎麼做,你也別插手,可以嗎?”
都已經要離婚了,她什麼樣尷尬、什麼樣子他沒看夠?
何必要在現在還在偽裝?
“隨你吧。”趙經年道。
“好。”
金陳鄲還是回避了趙經年,一個人在無人處給朋友打電話。
以前的老“朋友”成世新從裏麵出來了,那麼曾經跟著她身後聽她差遣的常明等人,自然也出來了。
隻是常明多次聯係她,她從沒給回應而已。
一方麵是不想再跟過去還有瓜葛,另一方麵也不想讓趙經年知道她曾經那些事情。
但成世新出現,趙經年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所以啊,他嘴上冠冕堂皇說那一套理由,她信了。
但心底真正介意的,他不說,可她清楚。
自己作的孽,自己吃下這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