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舟壓著心口,提氣,再緩緩吐氣。
內髒總算好受一點了,這才鬆了安全帶,推開門。
劉千舟手壓在胃上,抽了一口熱氣,痛感吐出,隨後整個人走上前,撐著紀寒亮的車頭,原本想酷一點。
可誰料車身滾燙路烙鐵,劉千舟隻能敲了敲車頭,隨後直起身軀冰冷的看著車上的男人。
她對裏麵人勾勾手,示意人下來。
紀寒亮正跟情人熱情升上頭頂呢,整個人連魂兒都被撞飛了,驚恐當下看著再一次撞過來的車,臉色異常難看。前一秒起來的激情,下一秒瞬間疲軟了下去。
坐在副駕駛情動的女人被那猛力一撞,腦震蕩都給撞了出來,張著口要對方脖子呢,結果剛巧車被撞了,大力之下直接咬住了自己舌頭。
所以紀寒亮抬眼,女人滿口鮮血,就這眼下,紀寒亮給嚇得夠嗆。
還沒說一句話,那發了狂的奧迪又撞了上來。
“嘭”一聲大響,兩人心髒都給撞出了個窟窿一般,驚慌失措下,頭暈腦脹。
紀寒亮腦袋給撞暈,但距離暈厥還差一點,頭暈目眩下扯了紙巾給身邊的女人,女人唉唉叫喚,口中疼痛擴散開,更是一片嚎叫,不停的喊謀殺,要死人了。
女人推了一把紀寒亮,紀寒亮抱著頭這才緩過神來看車前方。
外頭陽光太刺眼,好一會兒才看清楚是誰。
劉千舟!
紀寒亮咬牙,那個女人,怎麼哪裏都有她!
紀寒亮揉著頭下車,換得別人,幹架一場是免不了的,但對劉千舟,他虛。
“真巧啊,我還以為是眼花認錯人呢,好在過來打了聲招呼,還真是你啊,紀先生這是……”劉千舟比劃了下他那輛車和現場:“從外地出差回來?”
出差,嗬嗬,在酒店出差?
紀寒亮回頭看了眼車裏擦滿口鮮血的女人,臉色分外難看。
“一個客戶,你別想多了。”紀寒亮氣弱的解釋道。
劉千舟笑得意味深長:“是嗎?”
劉千舟笑意盈盈的看向車內一雙眼睛都快瞪著火了的女人,輕聲笑起來。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這天氣太炎熱,剛剛你們在車裏麵情不自禁呢。那看來是我誤會了,婚內出軌這種事情隻有畜生所謂,紀先生你覺得呢?”劉千舟半分麵子都不給,直接挑明了事兒。
紀寒亮臉色漆黑,心底快速盤算著。
以劉千舟和段婷婷之間的關係,這事兒,恐怕是瞞不下去了。
“你想怎麼樣?”紀寒亮冷著臉問。
劉千舟一愣:“喲,這話說得……是間接承認了我的猜測嗎?所以你真的禽獸不如的畜生?”
“劉千舟,別以為你仗著宋家就能為所欲為,遲早一天你也有報應!”紀寒亮狠狠出聲。
“嗯,剛好我也相信天道輪回,不論是誰,做了什麼事情都要承擔後果。”劉千舟笑容晃眼,比正午陽光更加紮眼。
“你到底想怎麼樣?”紀寒亮急了。
劉千舟忽然冷下臉來,怒聲大罵:“我想怎麼樣?紀寒亮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段婷婷她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你婚內出軌,更別的女人開房在段婷婷的車上幽會,你想幹嘛?婷婷年輕漂亮,工作、家庭都不差,你究竟是哪一點不滿意非要在外麵沾花惹草?你日子不想過了你直接攤牌告訴婷婷,早點離婚各自嫁娶,誰也不耽誤誰。你拖著家裏的老婆,又要在外麵亂搞,想坐享其任職後啊?嗬嗬,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這麼傷害女人?!”
紀寒亮被劉千舟說得半句話回應不了,想解釋,但顯然劉千舟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我想殺了你!人渣!”
劉千舟朝紀寒亮走去,憤怒出聲:“紀寒亮,你要還想跟婷婷過下去,就跟這個女人斷了所有聯係,並且不能讓婷婷知道丁點。這些花花草草,限你三天之內解決掉。舍不得,那就痛快跟婷婷離婚,跟你的情人雙宿雙飛。”
紀寒亮看著劉千舟:“我不想離婚!”
劉千舟冷笑:“好啊,這話是你說的,限你三天內,把事情解決掉!不然,等著離婚吧。”
紀寒亮看著劉千舟,良久才道:“這是我和我老婆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憑什麼攙和我的家庭?”
“這事兒不巧被我撞上了,那麼這事情就是我的事,不對,是廣大女性的事兒。還有那個道德敗壞的女人,她品德究竟有多低劣才幹得出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事來?這比傷天害理還更令人深惡痛絕!”
劉千舟邊說走向女子坐的副駕駛,敲了敲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