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依然堅持道:“是,您說得對,但我和我妻子,真的極少吵架,極少拌嘴。”
人還在大堂逗留,元瑾等人接到消息也都趕了下來。
“先生,您還好嗎?”
元瑾在宋城左邊,麵色關切。
宋城身上全是血,一看就不是什麼小傷,肩膀和身前的血都被大片大片的血染紅了,劉千舟雖然也好不到哪去,但元瑾此刻心裏隻擔心自己家老板。
“沒事,不用緊張,一點小傷。”
有人受傷,有醫生有護士,自然越來越多的人圍觀。
左翼等人後一步到,酒店的高級經理們一下子湧現了四五個出來。
“宋先生,您沒事吧?需要請求市區醫生救援嗎?”
那幫宋城包紮的醫生,這才看了解麵前這傷口極深,卻依然麵不改色的男人,興許是位人物。
這瞬間黑壓壓一片圍攏來,原籍當即怒了。
“全都散開!經理是幹什麼吃的!”
元瑾站起身,麵色極其難看,一臉怒容,誰也不敢多看一眼。
圍攏來的酒店經理和服務生立馬反應過來,將圍觀的遊客疏散開來,維持秩序,給這邊接受治療的老板一個空曠的空氣。
左翼看向元瑾,元瑾身上,已經徹徹底底複製了的宋城的脾性,他的一句話,也有了王者氣勢。
這就是跟在宋城做事的福利,錢或許沒有自己去分公司單幹,一年下來的分紅多。
但在宋城身邊,能學到的東西,能接觸的人,都不是他一個分公司老板能比的。再加上宋城對身邊人的信任,不論重要與否的事情都願意交給身邊人做。而真正得他信任的人,比如元瑾,在公司裏的職權絕對不低於副總。
宋城是個很願意扶持身邊人的領導,他會掂量誰合適哪個項目,並且會一意孤行將某個項目交給某個人去做,並且鼓勵其好好做,做成做不成背後都有他承認,放開膽子去做就行了。
這些年來,元瑾一直沒有離開宋城,去低下分公司單幹,可元瑾的地位,卻遠比任何一位子公司的老總都要高。
元瑾的影響力,就在這世紀豪庭旗下一家度假酒店就能體現。
酒店裏的人,或許不認識集團副總,不認識分公司老板,卻認識元瑾。
元瑾在大家心中,與宋家地位一樣。
可他左翼,卻再沒有這樣的優待。
算起來,他入賬的錢比元瑾多了幾倍,可個人榮譽感卻遠不比元瑾,更別提在集團裏地位。
現場很快得以控製,隻有不明所以剛從酒店外進來的遊客,但在工作人員的示意下,也沒有多做糾纏,選擇離開。
劉千舟靠著單人沙發昏昏欲睡,眼下人這麼多,她居然想睡覺,雖然今天趕回來,七八個小時的航班確實身心疲累,但下午也睡了兩小時放鬆,萬不至於在這當下睡著。
她閉上眼的時候,還能聽見身邊人低低出聲。
也能感覺到手心的紗布再第二次揭開,大抵是醫生檢查傷勢和傷藥情況,沒一會兒,又重新包紮起來。
隱約還能聽到點聲音,卻沒撐住多久,睡了過去。
宋城半蹲在劉千舟身邊,握著她沒受傷的手,眼底滿是憂愁。
拉著她的手在唇邊親了親,隨後問醫生:“她會睡多久?”
“隻是兩倍的安神藥,不是什麼別的,助睡眠,正常的睡眠時間後就會醒。”
宋城點點頭,他抱著劉千舟走出酒店,元瑾和左翼忙跟上去。
“先生,現在已經這麼晚了,還要回市裏嗎?”元瑾問。
宋城道:“我擔心不回去,她一覺醒來還在酒店,會更生氣。”
元瑾都為這兩人發愁,這究竟是在做什麼啊?
劉千舟以前人多好的,多講理,多為別人著想,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這麼自私了?
或許大家工作領域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性格也會在工作中有所改變。
他們是一群嚴苛、快速、高效的商業人士,而劉千舟,則更多的是理想主義,她是藝術家,成天工作打交道的是一群放飛自己我的年輕人,沒有收斂的脾氣自然會放飛得更大。
這兩年常年在國外,對家裏的事毫不關心,更不提對宋城的不關心。
早就預料到老板夫妻二人感情生變,卻沒想到,居然隻是那麼一點小事情。
梅麗小姐回國,來雲都找他家老板,這事兒他知道,他就在場。
當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隻是吃了一頓飯而已。
並且當晚是他送梅麗小姐去酒店,並不是老板。
就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劉千舟要離婚?
元瑾完全不明白,這有什麼值得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