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舟緩緩點頭:“以我對小姑的了解,沒有惹到她,不會這樣針對你們啊。砸了你們兩家店,這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被原諒的事,這是大事,告去警局,她都要吃勞飯的。”
二太太猛點頭:“是啊是啊,我們大度,不跟她計較。千千啊,我們是當哥嫂子的,不跟她計較這些。你就幫我去跟她說說,讓她以後收斂些,別再發瘋。”
劉千舟搖頭:“人性這個,我就沒辦法了。二嬸,您應該還不知道,也就前兩天的事兒,小姑她半夜開車到我家來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我都給她罵哭了。就我跟她之間這還沒消下去的氣,我見著她怕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是宋城攔著,那晚上我們鐵定都打起來了。所以啊,二嬸,今天你拜托我的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了你,我自己都快被她慪死了去。”
二太太半信半疑的看著劉千舟:“你們關係那麼好,她為什麼忽然半夜開車去罵你?”
劉千舟當即感慨道:“當初跟宋城協議離婚的時候,我多次對她避而不見,因為我知道她見我會說什麼。很多事情不太好說,更不好解釋,所以我想著,不如過一段時間後再見麵。哪知我這一次回來,她半夜跑過來堵上我了,真是把我罵得狗血淋頭啊。”
“你和宋城離婚,這也不管她的事,她何必要找你罵?沒道理啊。”二太還是不信。
劉千舟當即有苦難言狀:“是啊,我也覺得沒道理啊,爹媽都管不著的事兒,她以什麼立場跑去我家興師問罪?說我現在有點能耐了,就忘記當初一把將我扶正的宋城,再怎麼著,也不應該離婚,反正啊,大就是說我沒良心之類的話。我是一再退讓,但她依然不依不饒,差一點就動手了。宋城在一邊攔著,不是他,我可不就被小姑給揍了?”
二太太張張口,還有這事兒?
不過這也確實是宋珍珠的風格,以宋珍珠自以為是的性格,她就會覺得劉千舟和宋城這婚姻,跟她有關,至少也該在離婚的時候跟她交代一句。
二太太想了想,才道:“也是,你們當初離婚的時候,誰都沒說,最起碼也該跟我們家裏人說一句啊,我們可全都是從報紙上看來的。你還拒絕見她,躲幾次,宋珍珠那性子,半夜跑你家去堵你,還真是她做得出來的事情。不過,現在你們關係如何?緩和一點沒有?”
劉千舟笑笑:“緩和?也就兩天前的事啊,現在還在冷戰中,誰也沒搭理誰。所以二嬸,你找我肯定是不行了,我說話,她不會聽,她看見我一肚子火呢。”
二太太這麼一想,還真是不能找她了。
“唉,可我們家這事兒該找誰呢?宋珍珠那個女人,她可是個油鹽不進的人,找誰都沒用啊。”
劉千舟點點頭:“是啊,就因為是宋珍珠,所以找誰都沒用,你拜托我跟她說說的事,就更加不靠譜了。”
二太歎氣,“對了千舟,你知道卓佳回來了吧?”
劉千舟抬眼,眼裏有驚訝。
卻是驚訝於難道尚卓佳還找上二太了?
前兩天尚卓佳去見她的事兒,應該還沒有傳出來,所以二太應該還不知道吧?
不然,不會有此一問。
二太見著劉千舟眼裏的驚訝,當即一愣:“不是吧,你不知道?”
劉千舟搖頭:“我不知道啊,所以,卓佳是真的還活著?”
二太狐疑的看著劉千舟:不應該啊,劉千舟會不知道尚卓佳還活著?尚卓佳可是在大哥壽宴上公開露麵過,怎麼可能沒人知道?
“活著呀,而且她對我們家也有點誤會,主要是對我和劍橋的,你要是見著卓佳了,能不能也幫二嬸說說情啊?”二太問。
劉千舟眼底笑意深了,天底下竟有人把事情盤算得這麼好?
她也是服了。
“這可能沒辦法,我一直都不知道卓佳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二嬸,你知道我這兩年都在國外,國內的事情,我家裏人也不會拿來煩我,所以國內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清楚。而且,也就是幾天後,我又得去紐約工作,我工作非常的忙,所以,我可能沒辦法幫你了,實在抱歉二嬸。”
劉千舟這話說得在情在理,仔細聽,根本挑不出什麼錯處。
再一想,二太發現點什麼了。
“千千啊,你是不是因為你現在和宋城離婚了,所以就不想幫你二嬸了?宋珍珠那裏你不幫忙說幾句,尚卓佳那邊你也不能幫忙,你說,你讓二嬸怎麼辦呢?千千啊,好歹曾經我們也是一家人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