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月聽得臉色發白,她吃驚的問:“媽,你們當初還對大嫂做過什麼?是真的設計謀害她嗎?所以她回來了,你們大家都這麼害怕,都怕她報複?”
二太看著女兒,怒聲而出:“你能不能閉嘴?”
宋新月下意識緊緊握著丈夫的手,直直看著母親,不再說話。
宋劍橋抬眼,“說這些有用嗎?我們理虧,說什麼都沒用。”
二太按著頭,平複了情緒之後,再問:“你去將宋珍珠,她可有說什麼?”
宋劍橋搖頭:“什麼都沒說,但我之前不說,第二次找她的時候,全部坦白了。可坦白過後,她卻沒有任何反應,一直冷冷的看著我,她那種快要將我內心看透看穿的眼神,我想想都後背發麻。我隻能離開,但現在想想,她之前說,求人,應該坦誠。還說我現在雖然做事有一套自己的章法,可她更欣賞以前年少輕狂的我,至少對人是真誠的,有什麼目的都沒有隱瞞。我現在才知道,可能是劉千舟先一步已經將我們這邊的事情告訴了她,而我一開始有沒有坦誠不公,所以小姑覺得我不夠真誠。包括下午,媽,你對千舟也沒有談成的事情。我一去,她就說我這個問題,說我不夠真。”
宋劍橋抬手撫著額頭,心累不止一丁半點。
二太輕笑:“好個心思深沉的丫頭啊,原來是早就知道,聽我們說那些,豈不是當猴戲看?”
宋劍橋抬眼,低聲道:“是我們不夠坦誠,她們不願意正麵回應,也能理解。”
二太道:“我好歹也是長輩,她們這樣是欺騙!”
宋劍橋卻道:“媽,您是長輩沒錯,您想過沒有,我們連事情都不坦白,人家怎麼幫我們?我們都不夠坦誠,千舟何必認那個真。畢竟這是事關小米先生的事,姑姑一定會發怒的事。千舟會把自己摘擇幹淨,也在情理中。”
“兒子啊,那現在怎麼辦?”二太太問。
宋劍橋不做聲,二太太看著丈夫,宋振山抬眼,低聲道:“你要不,去求求大嫂?”
二太太黑著臉道:“快別提你那大嫂!她也個鐵石心腸的禍,上次我就去求了,人家翻來覆去說沒什麼大事兒,自己找上門說清楚就好了。能說得清楚,我至於去找她?現在還指望她?想也不別想!”
宋劍橋道:“媽,你是去求人的,可你卻隱瞞了事情真相,聽你說話的人,又怎麼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麼?你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誰會放在心上?大伯母沒錯,是我們的問題。”
“兒子?你是在數落媽媽嗎?我可都是為你好,你怎麼能數落我?”二太反問。
宋新月聽得頭疼,直接靠近於東宇。
這些事情,她就是旁觀者,所以,作為旁觀者來說,聽見母親說這些話,真是令人無法忍受。
原來自己母親三觀是這樣的嗎?她是否受了影響?
於東宇感受到了宋新月的不適應,輕輕拍了下她肩膀,讓她別亂說話,現在這麼嚴肅的氣氛下,不能亂說。
宋劍橋沉聲道:“媽,現在不是胡攪蠻纏的時候,而是,回天無力。我向小姑坦白一切,她無動於衷。可我離開沒一會兒,她卻跟劉千舟有說有笑的出來,上了劉千舟的車,兩人一起離開。她分明跟我,就沒話可說。媽,可能小姑還是會選擇追究之前的事吧。”
“她砸了我們兩家餐廳,那些不是損失嗎?她都把我們店給砸了,她還不肯善罷甘休,她到底想要幹嘛?”
二太怒了,氣得不行,急得不行,來來回回的走了兩步,又被宋振山拉回去坐下。
宋劍橋道:“你安靜一點,別再吵了好嗎?”
二太坐回去又氣得想哭,“我、我……我著急,著急啊,她都砸了我們家兩家餐廳裏她還想怎麼樣?還想怎麼樣?”
宋劍橋道:“小姑說,就算讓我進去坐幾十年牢,馮敏成也活不過來。她女兒還是一輩子都沒有父親。這事情,不論怎麼做,她的損失都會大一點。我能怎麼樣?賠她一條命?”
“大哥!你別說這些傻話,我想小姑肯定是因為剛知道這件事,所以才這麼生氣。要不,我們過幾天再去?我去跟千舟說一說,就算千舟現在不是宋家的媳婦了,那她也是雲都的學生啊,她一直敬我是她學姐,東宇是她學長,一直有一層這樣的關係在。我想,她應該不會拒絕我,出於禮貌,也不會拒絕吧。”
宋新月話落,二太太似乎又看到一絲希望。
猛地站起來:“是啊,是啊,我怎麼忘記了這一層關係呢。我們家東宇和新月都是雲都大學的啊,你們跟劉千舟都是同校校友啊,是的是的,這是可以利用一下的。東宇啊,新月啊,這事情,你們一定要放心上用點心。你們大哥,和我們全家,就全靠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