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珍珠搖頭:“得要很久才能回來,劍橋哥哥他呢,是在外地,一個很遠的地方做事,很忙的,像媽媽一樣忙,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是回來了,事情就做不完了,是不是?要等他的事情做完了,他才能回來。”
“那是什麼時候?”宋夷陵刨根問底。
“等你長大了就回來了。”宋珍珠道。
“那是我念小學的時候了嗎?”
“對,就是那個時候,劍橋哥哥就回來了。”宋珍珠鬆了口氣,總算能夠結束了。
劉千舟說:“哇,夷陵小朋友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麼。挺好,挺好的,這樣孩子有求知欲,以後都不用怎麼管她學習,她自己都願意學了。我看我們家的鬆子就……”
這孩子也就比宋夷陵小幾個月,可比宋夷陵感覺要弱多了。聰明現在小孩兒都聰明,但是鬆子在性格上,真有些脆弱,不知道是不是心靈上潛意識裏受過傷害,還是她本來天生靦腆安靜。
鬆子特別容易哭,一看就是那種被保護得太好的小公主,也是李麗元養得太好了,什麼事兒下意識就給她做了,她自己的動手能力特別差。鬆子到現在不會自己穿鞋,拖鞋踩進去走幾步就掉。
可宋夷陵自己會穿鞋,也才三歲多點兒,能拉著鬆子去玩,還有保護鬆子的意識。這在一個三歲孩子身上,是極少的。
劉千舟看著鬆子,自己家的孩子,優點就是聽話,文靜。缺點也是太聽話,大人不告訴她做什麼,她就不知道要做什麼。
宋夷陵在家裏脾氣也強,哭起來能哭一天,就作死的跟阿姨鬧,跟人對抗。
但宋夷陵在外麵從來不哭,摔特別疼也不哭。
鬆子就不一樣了,家裏不如意的要哭,在外麵摔著了絆著了嚇著了,都哭,真真就是個柔弱的小女孩兒啊。
劉千舟看著宋夷陵,有點她小時候的感覺,而鬆子,那就是正經富人家裏養出來的小公主了。
外頭又是一陣騷動,劉千舟、宋珍珠對看一眼,宋珍珠道:“宋城回來了。”
鬆子一聽自己父親的名字,立馬撐起身來。
“爸爸回來了。”
劉千舟給鬆子把衣服穿上,看著她的小臉兒,還好鼻涕是哭的時候流了點兒,現在沒有再流鼻涕的症狀。
“爸爸回來了,去告訴爸爸,鬆子今天哭臉了。”
鬆子直接從劉千舟身上滑下來,隨後邁著小腿兒朝外麵跑。
宋夷陵也跟著跑:“我也去看看。”
“你去看什麼?”宋珍珠“嘖”了聲。
“我去看鬆子爸爸呀。”宋夷陵說。
“鬆子爸爸有什麼好看?回來回來,別去攙和。”宋珍珠道。
宋夷陵站在原地,仰頭看母親,她說:“那我都有沒有爸爸看,我去看看鬆子爸爸,好嗎媽媽?”
劉千舟心一動,看向宋珍珠,宋珍珠麵色微頓,提了口氣。
“鬆子爸爸你該叫什麼?”宋珍珠問。
“二哥。”宋夷陵話落,隨後又抬起下巴說:“可是,我喊鬆子爸爸,那也就能喊一個爸爸,也有一個爸爸了。”
這話,都聽懂了。
宋珍珠張口,原本要斥責孩子不能沒禮貌,但一聽孩子這話,真有些紮心。擺手讓人去,宋夷陵得到母親首肯,立馬追著鬆子去了。
劉千舟也提了口氣,感慨道:“所以,你說為什麼夷陵那麼喜歡跟鬆子玩兒呢?因為鬆子有爸爸,她跟著喊鬆子爸爸,也在說服自己,她也有個爸爸。二嬸家的小果兒比她們都大不了多少,可夷陵卻不喜歡跟那孩子玩,原因我想應該也是一樣的。孩子現在還在上幼兒園,還沒有多強大的意識。等再大一點後,她自己的心思成熟了一些後,會不會更傷心呢?”
她看著宋珍珠,宋珍珠雙手交握,輕聲歎氣。
“我想過這個問題,但如果找了個不負責的男人,那宋夷陵父親這個位置,還不如空著。”宋珍珠低聲道。
劉千舟說:“所以,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利益而組成一個家庭,還是妥協一點,為了給夷陵一份父愛,組建一個家庭,就看你怎麼選了。”
劉千舟知道宋珍珠身邊有兩個人選,一是糾葛多年的楊胡九,還有一個是從來不知道真名的小J先生。
兩個男人劉千舟都見過,不論從身份地位還是形象來說,絕對是宋珍珠的第一人選。
然而,那個男人,卻是最不適合做丈夫的,更別說做父親了。
二是小J先生,小J先生那簡直就是小米先生的翻版,也就是宋夷陵生父馮敏成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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