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父又抽了一口,這才抬眼說:“要說換個房子,還是可以的,孩子以後大了,肯定要個自己的房間。現在不趁著東宇有能力跟他開口,以後宋家那個老兒子坐牢出來了,宋家的公司又給收回去了,你們說我們東宇還剩下什麼?現在就算給咱們家換個大房子,那也不能花東宇和他媳婦小兩口的錢,讓他想辦法從公司拿。那麼大個公司,弄點買房子的錢,應該不成問題。這個事兒,得趁著東宇有勢力的時候,得趁著我們倆還健在的時候。要是以後,那基本上都沒有機會。”
於母點頭:“聽到你爸說的了沒有?現在不想辦法要,以後可真就沒機會了。懂事那都是宋家的,宋家他願意主動給點給我們啊?宋劍橋那個人,你看看他以前是怎麼對你老弟了?他沒出事兒之前,給我們很多了嗎?教東宇怎麼管理公司了嗎?都沒有。這說明啊,他們家對東宇還是每當自己人,至少那個宋劍橋是沒有真正看起過我們家。不要等到以後,他回來又重新掌握公司大權,那我們家東宇就更撈不到什麼好了。”
“這事兒,是這麼個理兒,但也不能不管東宇的想法吧?東宇上次提過,家裏什麼都是他給的,不要跟他提更多的要求,他對家裏盡的義務已經夠了。爸、媽,先說好這事兒我不參與,你們非要換房子、換車子,跟我是沒有關係,你們自己去說。”於東洋擺手拒絕,“我不參與的啊,人家已經給了我好的崗位,什麼事兒都不用我做,每個月還給發工資,這就已經足夠對得起我這個大哥了。現在還想怎麼樣?”
於母道:“那你說吧。”
於母轉向老爺子,於家老爺子一愣,抬起煙霧繚繞中渾濁的眼神。
“咋地就是我呢?我說話他能聽?哪次有意見都是你在提,我這個爹當得也沒啥存在感,他就聽你的,你說說吧。我們這把年紀了,還能有幾個好活頭,到時候人一走,黃土兩堆,他再想盡孝,也沒機會了。”於父砸吧著嘴說。
於母輕哼:“有事兒你倒是跑得快,沒事兒的時候你就往前湊了啊,你行,我也不說你。”
於父道:“這就是實在話,東洋,老小今天叫你過去,叫那麼著急,是不是那邊出了什麼事兒?”
於東洋看向他爹:“宋家的家務事兒,我哪裏好說?”
於母也聽出些八卦來了,“宋家出了什麼事兒了,你弟弟還叫上你去幫忙?”
於東洋頓了頓,到底是別人家的事兒,就算有想幫別人隱瞞的心,也抵不住想說叨說叨的欲望。
“那個誰,就是東宇媳婦的大哥,宋劍橋的前老婆……”
“等會兒的,你這關係咋滴這麼繞啊?就是宋劍橋他老婆是吧?”於母問。
於東洋點頭:“是,就是宋劍橋他老婆,那個女人當初不是被宋家給欺負走了嗎?說是受了多少的罪,又是精神病院又是挨打施暴的,但當時人家已經懷孕了,這不,最近給宋家老太太發現了那孩子。東宇他丈母娘一瞧那孩子就說長得太像宋劍橋,就是宋劍橋的孩子,跟蹤人家大半個月,今天讓我和東宇合夥兒,把孩子給搶回來了。”
於父、於母聽著驚訝不已,“搶、搶回來了?搶回來這是個什麼意思?”
於父起身,煙袋兒都不抽了,背著手走沙發前,看著老兒子:“這怎麼還出了這樣的荒唐事兒了呢?”
“可不是,這都什麼事啊?你是說,當初那孩子,宋劍橋他老婆走的時候就帶著孩子走的?”於母問。
“啊?不是這樣的,那、那孩子怎麼是宋家的,現在才知道呢?一定是當初那女人有孩子的時候,宋家都不知道,所以人家在外頭偷偷給把孩子生下來了。可不巧,回來又被宋家老太太瞅見了。”於東洋笑道:“離奇不離奇?”
於父、於母互看一看:“這、這說不通啊,你要說孩子當初那女人走的時候就有了的,不是說當初在宋家受了虐待嗎?挨了打,還昏迷不醒來著,又在瘋人院關了那麼久,沒人發現?那也不太可能吧?還有啊,法庭開庭,給宋劍橋的罪名,可是依著那樣虐打老婆的程度判刑的。宋家當初真要是那麼打她,那孩子還能保得住啊?一開始沒發現,那肯定是初期吧?剛開始懷孕那孩子可危險了,那法子要真是宋家的,所以那女人也是在說謊啊,是不是?”
於東洋一聽,自己母親這就是局外人,都說旁觀者清呢,還真是。